赵想接过针去给它们消毒,先从针盒里把它们拿出来摆好,再一根一根消毒。
做这事的时候,张百草已经坐在了顾老的身前,和他说起了悄悄话。
“两年多了,除了身高有些变化外,还有性子也活泼了不少。”
顾老看着与七五年完全不同的赵想,现在的他才像是个孩子。
“赵勇军回去了,家里有成年男子支撑,阿想确实比以前活泼了不少。”
张百草说起了赵勇军的事。
原来赵想没那么活泼,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肩膀上的责任太重了,他没有成年就必须扛起一个家,做什么事都不能让他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他们不能太过劳累和伤神,赵想便逼着自己变成熟懂事。
“当初他来接我,我很惊讶他还活着。”
顾老提起赵勇军时,脸上有着对他的欣赏。
“要不是他在战场受了伤,也不会派他去接你。”
张百草作为顾老的主治医生,知道的事要多一点。
“幸好他们没事,不然我要怎么和赵老爷子他们交代呢!”
回程途中,暗杀的事不断,赵勇军再厉害也受了伤。本来他就带伤,结果伤上加伤,在军医院抢救了许久。
顾老说到这里有些愧疚,去接他的人,有一位永远埋在了地下。
“顾老,别这样说,赵勇军要知道你因此而愧疚,肯定会很自责的。”
张百草劝说顾老,他年纪大了,有些事要看开一点比较好。
“好啦,我以后不说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想起以前的事就难受。”
顾老一生经历极其丰富,他仿佛一直在不断地送人离开,生命中重要的来来去去,最后留下的没有几个了。
“顾爷爷,可以扎针了。”
就在此时,赵想突然喊道。
“好。”
顾老悲伤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打断了,看到赵想那副笑脸,什么伤感都没有了。
“谢谢师父。”
赵想对给他让位的张百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