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只圆头圆脑宛如小煤气罐的小病人,这么小一点,还被抱在怀里,居然就被送来了精神病院。
每个病人的问诊时间有限,耽搁这么一会儿,顾霖的问诊时间已经过去了。
王医生多看了顾霖几眼,收回目光,继续问诊下一个病人。
下一个病人是个男人,三十多岁,面相平平无奇,右脸上一块紫红色的大胎记十分惹眼。
男人看向那只黑山羊,开口:“汪汪汪。”
黑山羊:?
黑山羊并没有像回应那只幼崽那样,回应这个男病人,没有汪汪汪,也没有咩咩咩。
男人从黑山羊身上收回视线,看向王医生,说:“汪,我不是人类,我其实是一只大狗,汪。”
王医生死鱼眼毫无波动,在病历本上写下什么。
林景泽看着男人,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看到这个笑,男人心里升起一阵害怕,唯恐被看穿什么,立马战战兢兢的下去了。
*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很快到了早操时间。
除去被带去做检查的病人,其他病人都来到活动室。
林景泽和王医生也跟着来到了活动室,那只黑山羊也被护士牵了过来。
看到这只黑山羊,众玩家隐隐不安。
这家精神病院很有上个世纪欧式风格建筑的特色,复古陈旧,色调压抑。
地板是木质的,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活动室的窗户也遍布铁丝网。
广播里又在播放那首《幸福拍手歌》。
宋然哼哼了两句旋律,说:“我听得出来旋律,但是不知道这是什么鸟语,完全听不懂歌词。”
苏乔:“是不是日语?我听到的是日语版本。”
“八嘎,吆西。”
宋然突然崩出两句日语,摇头说,“我还是会两句日语的,不是日语,是从来没听过的语言。”
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