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做了我想做的事。”裴千羽垂下脑袋，用手揉了揉眼睛，“你都那么不高兴了，我怎么能不管你，杯子算什么，我等一下就回去都扔了。”

眼看裴千羽又要跑歪了，姜苓吃力地往回拽，“这不关杯子的事，有钱也别糟践东西。”

他拉住裴千羽揉眼睛的手，“真哭了？”

“没有。”裴千羽顺势放下手，嘴角往下一撇，实在是委屈，“是你说的话让我心里很难受，我听不了你跟我说这些话，你以后能不能别说了？”

姜苓微顿，“所以你不觉得我很奇怪，应该从此远离我吗？”

裴千羽刚压下去的眼泪一下又冒回来了，好像眨一下就会滚落眼眶，“你哪里奇怪？”

“领带。”

“这个我反省了。”裴千羽泪汪汪地哽咽，“我有手，我应该自己打领带。”

姜苓每次试图掌控对话空间，裴千羽都像一匹疯了的马到处跑。

“……樱桃汁？”

“我是真的挺喜欢喝。”裴千羽反手拉住姜苓的手，把他的手指拉过来擦眼泪，“你不喜欢，我以后少喝一点，不喝也行。”

“擦杯子？”

裴千羽觉得今晚的红酒得负百分之九十五的责任，“等一下我就把杯子全都扔了，谁也不准在我家喝酒。”

不喝就不用洗杯子了，之后的事也不会发生。

姜苓默默看了他一会儿，无奈地垂下眼，“你真是个天才。”

裴千羽没有说话，委屈地伸手抱着他。

姜苓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我都不知道该说你点什么好。”

“那你就不要说了，抱着我就好了。”

“在抱了。”

“你可以再抱紧一点。”

姜苓沉默片刻，“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你好像是吃醋了，我吃醋比这还厉害。”在裴千羽看来，其实他完全可以理解姜苓，因为他也会这样，“你见不得我跟别人比跟你好，我也见不得你跟别人比跟我好，我们是一样的，你一点也不奇怪。”

姜苓没说话。

裴千羽的脑袋搭在他的肩上，说：“我跟你最好，阿苓，只有你会在每一次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每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