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想松。”
“……你松了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鉴于你品行有亏,你先说完,我再考虑给你松绑。”
徐潜礼泄力地垮了肩膀,“得,我确实骗了你。”
姜苓呵地冷笑,“继续说,白痴。”
“我说的那本传记其实传下来了,但不是以书页的形式,而是刻在墓室的墙壁上。”徐潜礼疲态很重,看样子是被追得根本没睡过一个好觉,“阴阳有缺口也是真的,我不知道什么样子,只是以前的长辈哄孩子睡觉当故事一样说了,但我们都知道那是真的,因为我们徐家的先祖,那只真正的三足金蟾就是来自那道缺口。”
姜苓摇头,“这不可能。”
“你爱信不信。”
“你的话里有很多漏洞,如果他是从所谓阴阳的缺口过来的,他如何跟活人繁衍子孙?又怎么会死没有继续活下去?”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啊。”
姜苓已经忍无可忍,抓住他的头发正反手各一耳光,打完了心情才勉强畅快一些,“这里跳过,讲点有用的,到底是谁对这种事感兴趣。”
徐潜礼闭着眼说:“不知道,我印象里只有一个人很可疑,是拍卖会结束后出现的。”
“继续。”
“很年轻,突然出现要跟我握手,说久仰大名。”
徐潜礼还能想起来跟那个人的见面,但可疑的是他记不起来那个人的脸。
“我记得我见过这样一个人,可是我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
“易容。”
徐潜礼点头,“我想也是,他把自己脸上的记忆点模糊了。”
和影视剧里常见的易容术不同,以前的易容术并不是制作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而是用特殊材料把脸上容易被人记住的面部特征模糊,这样就算有印象见过那个人,也回忆不起五官。
“当时我是觉得挺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事后我想,是他的态度很奇怪。”
姜苓拿出手机看时间,“怎么说?”
“他很兴奋,但不是对我这个人兴奋,反而是那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所以你觉得是他发现了你是金蟾,然后把你的消息散出去,让他们来找你麻烦,目的就是要知道那个缺口的位置。”姜苓说:“那这个人行事作风没什么逻辑,你对他有用他还让那么多人来抢你,图什么?”
“图我窝囊地东躲西藏,过不了安生日子,最后他再出现跟我提条件。”徐潜礼看着他的眼睛,说:“但他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你也想要我。”
“打住。”姜苓警告地指着他,“不是你,是金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