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形势紧迫,心中还有大事悬而未决,邱陵抿了抿嘴唇,还是低声问道。
“不知师父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是因为眼下这江湖局势……”
他话还未说完,突绝一阵风起,那方才还站在三步开外远眺的老头不知何时已欺身至眼前,下一刻腰间一轻,稽天剑已落入对方手中。
“谁动了你的剑?”
邱陵身形不由自主地僵住,调整一番后才谨慎回道。
“弟子任督护以来,身边常有参将士兵跟随,他们有时会帮我磨剑。”
想到那寸步不离跟在好徒儿身边的大胡子参将,袁知一不由得一颤,声音都有些发抖。
“莫、莫非是那姓陆的……?”
邱陵没有说话,此刻师父面上神情有些可怕,他一时间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你不必替那人遮掩,为师自有办法分辨。”
袁知一懒得再审,大袖一挥、便要离去,邱陵额间冷汗冒出,来不及思索清楚这一切,身体已不由自主地拦在了那里。
袁知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崖上冷风从身后吹来,将他衣袍须发吹起,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邱陵不敢再看,半晌才近乎哀求地开口道。
“弟子、弟子实在不知道师父到底要做什么……”
眼前之人一把年纪、能当他的太爷爷了,可有时行事同顽劣孩童没什么两样,三两句便将他逼得捉襟见肘。
他的面色因焦急而彷徨,声音中有种被逼入绝境的无奈,袁知一却恍若未见未闻,手腕一震、稽天剑瞬间出鞘。
“让开。为师要杀到你那几艘破船,再挨个找人问问,看看究竟是谁知晓你剑珌上刻着的东西,答案自然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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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蛉。”
几里外的深山密林中,秦九叶自信满满地说出答案,前方马背上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半晌过后,姜辛儿率先开口质疑道。
“怎么可能?稽天剑是昆墟镇门之宝,天字乃是先帝亲赐,剑上雕蛟刻龙都不为过,怎可能雕只虫?”
姜辛儿率先开口,一旁的滕狐紧随其后道。
“你不会是听你那说书的朋友胡诌的吧?舌头长、见识短,当真一路货色。”
秦九叶打了个哈欠,懒得同对方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