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闻钦还沉浸在睡地上的震撼里,没有轻易回答江羽秋提出的问题,倒是肚子适时传来一声响。
江羽秋听到了,拿了两盒泡面,“你吃红烧,还是海鲜的?”
施闻钦没说话。
江羽秋看出施闻钦的嫌弃,没好气道:“不准挑食,有的吃就不错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江羽秋还是翻出一根火腿肠,俩卤蛋给施闻钦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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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的护士又给江羽秋打了一通电话,问他有没有跟施闻钦联系,人失踪了。
吃完饭,江羽秋只好带施闻钦回医院。
路上,江羽秋突然问,“对了,我给你的钱呢,你看见没?”
施闻钦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叠钱。
江羽秋数了一下,还剩下178,他随口一问,“你买什么了?”
施闻钦说:“打车。”
江羽秋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能找过来,是因为记得路?”
施闻钦有些许骄傲地扬起一点眉梢,出租屋去医院的路线有点复杂,但他记性很好。
江羽秋收起零钱,自言自语了一句,“还以为你自己走过来呢。”
施闻钦不擅长看人脸色,但偶尔又有那么一丝敏锐。
他压下眼,低声说,“走了……很久,才打车。”
江羽秋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抱起手臂,“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搞得他好像在欺负病患似的,他俩本来无亲无故,就算他真把施闻钦丢到医院了,江羽秋在道德上也没有任何瑕疵。
施闻钦看着江羽秋撇过的侧脸,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说:“水杯。”
江羽秋的眼睛移过来一点:“什么?”
施闻钦抬起怀里的水杯,直勾勾盯着江羽秋:“你,买的,我记得……拿,你给我,买的。”
你给我买的水杯,我记得拿着呢。
知道施闻钦想表达的意思,江羽秋嘴角抽动了一下,没说话。
施闻钦还在观察他,最后终于确定,江羽秋是吃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