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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闻钦没了话,一直到睡觉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江羽秋觉得他有点怪,但也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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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江羽秋匆匆扒了两口饭,拿上钥匙就要出门。

施闻钦叫住了他,江羽秋回头,“有事?”

施闻钦又陷入昨晚那种诡异的沉默,江羽秋昨天让他今早提醒他买印泥,但江羽秋显然是忘记自己的嘱托。

也是。

江羽秋的记性很不好,印泥买了一个多星期也没有买回来,由此可见自己现在提醒了他,他也未必会记得。

既然江羽秋都不会记得,那提醒他属于多此一举。

施闻钦觉得人不应该做无用功,而且江羽秋脾气那么不好,还很在乎钱,如果是别人把那半只鸡做坏了,以江羽秋的脾气,肯定会骂个狗血喷头。

但他没有骂自己,还把鸡肉全都吃了。

既然江羽秋这么重视他,那他也应该包容江羽秋的差记性。

所以他对江羽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想说的。

江羽秋关门离开了。

下午四点半,江羽秋下班回到出租屋,果然没把印泥买回来。

施闻钦很宽容地没有指出来,并且大度地揭过了这件事。

吃过晚饭,江羽秋坐在桌前照例记账。

施闻钦捧了一本书坐在床头,可能是这本书太枯燥无聊,他看着看着,视线不知不觉滑到江羽秋唇角那两个陷下去的弧度。

施闻钦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好像少点什么,于是摁亮了台灯。

暖光洒下来,铺在江羽秋隽秀的眉眼,鼻梁也拓了一点光,像是上了一层细腻的釉彩。

江羽秋抬起眼:“现在屋里也没黑,你开台灯干什么?浪费电!”

说着,抬手摁灭了灯。

施闻钦再次打开灯,还很幼稚地用手挡住了开关。

江羽秋觉得他无理取闹,斥责道:“这是要扣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