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秋把笑憋回去,很冷漠很冷漠地“哦”了一声:“我不想,你还是打地铺吧。”
之后,江羽秋板着脸继续吃饭。
施闻钦看着江羽秋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眼神是呆滞的。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拿出手机点开江羽秋的聊天框。
很快,一条接着一条的转账消息涌向江羽秋。
一开始江羽秋还很能装,但随着转账消息不间断的响起,江羽秋放下筷子,瞥向施闻钦,“干嘛?”
施闻钦简练道:“床位费。”
说话间隙,他又给江羽秋转了两笔款,还用幽怨的眼神望着江羽秋,好像江羽秋犯下多么罪大恶极的事。
上次江羽秋犯下这么罪大恶极的事,还是上一次……
地点在施闻钦小时候的儿童房,事件是,江羽秋为奶豆案件的“犯人”说话,并且指责施闻钦很记仇。
被告人江羽秋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用眼睛去瞪原告施闻钦:“看什么看?”
施闻钦立刻把目光移开了,又恨恨地给江羽秋转了两笔一万的金额。
江羽秋努力压着想要翘起的嘴角,语气好似很不耐:“好了,别打扰我吃饭。”
施闻钦终于停手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去巡视之前江羽秋不让他进,现在却能睡进去的卧室。
施闻钦先是在客厅绕了一圈,然后声东击西地进了一趟厨房,最后磨蹭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江羽秋。
对方毫无反应,施闻钦摁下门把手,飘进了卧室。
卧室不算大,一张双人床、推拉式立柜,还有一个床头柜,这几样家具占大部分空间。
施闻钦的视线扫过床上,落在床头叠放整齐的两摞被褥。
意识到其中一摞是自己的,施闻钦内心升腾出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就好像江羽秋对他的爱意具象化。
施闻钦嗅觉灵敏,走到床头瞬间就分辨出哪一摞被褥是江羽秋的。
左边这个。
因为上面有江羽秋的气味,施闻钦忍不住低头闻了闻,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是变态的。
施闻钦自觉是一个有分寸感的人,没经别人允许前,是不会碰别人的东西。
但他曾经住在这里,并且留下了大量的痕迹。
江羽秋还把他的被褥摆在床上,这就说明江羽秋肯定了他的身份——另一个主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