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秋明显是吃这套的,看向施闻钦的脑袋,用眼睛去检查,“你又摔到脑袋了?”
施闻钦鼻腔发出似嗯非嗯的样子,在江羽秋没注意到的时候,隐蔽地摇了一下头。
江羽秋似乎想碰这颗“命运多舛”的阿刁脑袋,手抬了一下,又怕把脆皮的“阿刁”碰坏,没敢真摸。
“那……没事吧?”
低缓的语气透着江羽秋不自知的关切与担心。
施闻钦看到了江羽秋的动作,头低了一些,凑到江羽秋手边,一副愿意给他碰的模样。
江羽秋这才轻轻摸着施闻钦硬扎扎的头发,到处寻找伤口:“摔哪儿了?”
施闻钦默默把头抬了起来,转移话题道:“你之前问我有没有去姿柏酒店,我不应该说谎的。”
江羽秋静了几秒,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去酒店?”
施闻钦眼睛闪了闪,但还是说出了真实原因,“我去见了一个设计师。”
江羽秋也算阅览群书,瞬间知道施闻钦去见了什么设计师。估计是婚戒之类的设计师,撒谎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江羽秋内心充斥着无语。
这种桥段放在小说里他都要骂作者一句烂梗的程度,真就是为了狗血而狗血,为了误会而误会。
见江羽秋不说话,施闻钦又将话题绕了回来:“那你什么时候把这个账本撕了?”
江羽秋皱眉想说“这些都是钱”,但看见施闻钦那颗阿刁脑袋,又把话咽回去,含糊道:“改天再说吧……以后就不记了。”
施闻钦显然是不甘心的,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溜溜达达走到放账本的茶几旁,手里的水杯几次倾斜,他还用余光看江羽秋的反应。
江羽秋没反应,施闻钦就抖出几滴水在上面,江羽秋没反应,施闻钦又抖出几滴水。
一早就发现施闻钦这些小动作的江羽秋:……
在施闻钦第不知道几次朝记账本移动,准备制造不经意的意外,江羽秋忍无可忍,走上前收走了记账本。
施闻钦的眼皮立刻垂下一点,释放怨念光波。
江羽秋无视身后的视线,将本子锁进了抽屉里,然后去了次卧。
施闻钦跟在江羽秋身后,一直用幽怨的目光看着他。
见江羽秋收拾床单,施闻钦还是把枕套拆了下来,递给江羽秋后,又用悲怨的眼神盯着他。
江羽秋将床单枕套团吧了团吧,扔进洗衣机里面。
甩干之后,施闻钦很自然拿出来,把褶皱的地方抖落崭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