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眦欲裂的Omega此刻似乎就和他裴钥杠上了...
裴钥被气笑了,看着安久怒瞪着但依然湿漉漉的眼睛,最终并未选择用信息素镇压,他挑了下眉,忽然低头吻在了安久被泪浸湿的脸庞上,并用舌尖舔舐着靠近眼睛下的泪滴,顺势而上,继续亲吻着Omega薄薄的眼帘...
安久最终忍无可忍,松开嘴,下一秒就要拿脑袋去撞裴钥。
裴钥反应更为迅速,抬起头并再次抓住安久两只手,另一手迅速拿到床边抽屉里的一副手铐,动作利落的将安久双手越过头顶一把铐在了床头。
在安久探着脑袋想要咬他裴钥时,裴钥起身下床站在了床边。
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质,床边的男人此刻已经被铐在床上的Omega万箭穿心。
裴钥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伤,伤口咬的很深,显然是咬时拼劲了全力。
“我不知道你今晚发的什么疯。”男人脸色冷了许多,“但你敢这么做,看来是不想要这个野种了。”
剧烈的痛苦像旋涡一样盘踞在安久胸口,不断加深,不断放大,直至突破承受极限。
很快,在发疯般挣扎了几下头顶的手铐但无果后,安久粗喘的声音逐渐平息,最后像被抽了魂一般瘫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见安久像屏蔽了他一般,裴钥眼底跃过一丝狰狞,伸手捏住安久的脸颊,强行扭过安久的脸,直到确认安久目光对着他,这才故意冷笑着道:“要不我明天就为你安排一场手术,拿掉这个野种。”
出乎男人的意料,在话说完的持续五六秒里,他并未从这个Omega脸上看到一丝恐惧。
渐渐的,连他裴钥自己脸上自以为是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这个Omega好像已经...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了。
“何必等到明天...”安久漆黑的眼中浮起一片破碎的光影,声音低哑而清冷,“你现在就可以用信息素杀了他。”
男人嘴角狰狞的抽动,寒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那你在犹豫什么。”
“......”
男人眉心微蹙,眼前Omega一连贯的反常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直觉告诉他今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刺激,能让这个家伙瞬间收回对肚子里孩子全部的爱,如果就这么轻易放弃,那他五个多月来历经艰辛,赌上命也要留住这个孩子的意义是什么...
单纯只是吓唬他吗?
“你倒是动手啊。”见床边的男人迟迟没有动静,安久眼底再次浮起缕缕血丝,他死死盯着裴钥,“你不是一直想打掉他吗,我现在愿意配合你,你在想什么,现在就动手啊!”
攻击性信息素压抑在男人体内蠢蠢欲动,但迟迟未有迸发,裴钥微眯起双眼盯着安久看着许久,最后身体却平复了下来,他冷笑道:“我为什么要顺你的意,让我打掉这野种,我还就要留着他。”
安久气的双脚用力蹬着床单,脱口骂道:“你就是不敢!裴钥!你个懦夫!”
见安久气急败坏,裴钥反而觉得自己做对了,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的笑道:“精力还挺充沛,看来今晚得多来几次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