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连续讨好了一个月,此刻安久的冷漠令裴钥倍感窝火。
明明有无数教训告诉他只要远离这个Omega,便可迅速摆脱一直以来的精神内耗,但是...
偶尔能酝酿出坚定的决心,但大多数时候都在犹豫,临门一脚都会退缩。
“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裴钥停下脚,转身看向安久,“就是好奇,你这样的人,还有真心吗?”
安久苦涩而麻木的笑了下:“没有,像我这样冷血到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害死的人,没有真心,也不配再得到真心。”
不算明亮的路灯光,在Omega眼底折射着破碎的光影,他看上去像在无所谓的笑,可周身笼罩着悲哀的气息。
最终好像累极了,安久淡淡道:“这样走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你的车才能来,我车就停在姥姥家门口,我去把它开过来。”
安久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裴钥看着安久的背影,逐渐蹙紧眉心...他只是想跟这个Omega独处,两人沿着这条夜下的小路,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在他的车赶来之前,他们边走边聊...虽然压根没想好要聊什么。
他不明白,被他咬下终生标记的Omega,为什么在感情上永远比他果断,理论上标记时间越久,Omega对Alpha的爱意越深,依赖越深。
安久开来了车,裴钥面无表情的坐上了副驾。
接应的车赶到后,裴钥并未换车,只是让车跟在安久的车后面。
路程虽远,可随着时间推进总会逐渐缩短,一路静默的车厢内,裴钥总感觉耳边响起了离婚倒计时,那种熟悉的烦躁感再次涌了上来。
持续了近半小时的彼此一言不发,裴钥忽然别有深意的开口道:“昨晚我在**酒店套房休息时,你是不是也在附近,我感受到了你的信息素,离的很近。”
安久握着方向盘,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路,淡淡道:“嗯,路过,打扰到你了吗?”
裴钥见安久不露声色的样子,继续道:“是打扰到了,原本好好的兴致被搅和,最后什么都没做就走了。”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安久并没有什么反应,平静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
搭在腿上的手握紧后又松开,裴钥牵动嘴角淡淡的笑了下:“你好像并不在乎我昨晚是否跟那个Omega□□。”
安久脸色黯淡,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
裴钥双手环胸,靠着椅背淡道:“说起来很可惜,连嘴都没亲过,要不是你的信息素干扰,我昨晚应该十分尽兴。”
他记得很清楚,安久昨晚是难过的,甚至哭过了,这足以说明这个Omega是在乎自己丈夫的。
此刻的不在乎...一定都是装的。
“裴哥以后可以把人叫到家里。”安久木木的看着前方的路,机械般的道,“想怎么尽兴都不会有人打扰。”
“我会的。”男人嘴角肌肉狰狞的跳动了两下,他盯着安久木然的侧脸,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一走,会有Omega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