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侍宫们的修为最高,也不过是相当?于烬虚诀六重境满境的修为,远比不上谢无恙那近渡劫期的境界。
若是谢无恙能同宫主双修,那再好不过,效率赶得上十个侍宫。
至于隐剑宗那边……
反正两宗都已经是相见眼?红的敌宗,无需顾虑。
糜月和廖红叶是一样?的想法,她看?中了?谢无恙那一身修为,还?是薛紫烟和江蘅的事给了?她的启发,既然看?中了?人,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绑回来便是。
她一向行事任性恣意,想得到什?么,就会不惜代价地弄到手。
薛紫烟还?替她出主意:“宫主,那谢无恙肯乖乖听话?他若是不从,催情?香和迷魂散管够……”
“算了?吧,你?炼制的那些情香、迷魂散都对他无用,”糜月好整以暇道,“不过我也有办法让他听话,这?几日叫人多往我殿里送些酒来。”
……
主殿里,烛火飘摇明灭,床幔层层叠叠地垂下,上面绣着的花纹金线在烛光的映照下仿若流云般浮动隐现。
谢无恙被丢在那张宽大的雕花软榻上,他双眼?处被覆上了?一层雪白的缎带,蒙住了?他的双眼?,绳索紧紧捆绑着他的手腕,身上的穴位也被糜月用灵力封住了?。
谢无恙的确被她灌得有些醉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当?真没想到糜月之所以想灌醉他,是要绑他回去做侍宫。
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做梦,也不敢梦见这?样?的好事。
过了?没一会儿,殿门被人推开,和副宫主们开完会的糜月回来了?。
她望向躺在她床榻上的男修,长发略显凌乱地散着,那双狭长的眼?眸被白布遮了?起来,只露出线条优越的鼻梁和薄唇。他身上洁净如雪的素色白衣,和她那花团锦簇、奢靡浓艳的床铺颇为不搭。
他被她灌了?不少的酒,听到她推门进来的动静,嗓音些低哑:“……糜月?”
糜月意外地挑挑眉,还?能认出来是她,这?人的意识竟然还?挺清楚的。
记得她是谁便好,别等?到清醒之后?,连谁要了?他都不知道。
“这?里是烬花宫,你?不要想着逃跑,谢无恙,也算你?倒霉……眼?下我身边没有可用的侍宫,又急于突破,你?陪我双修至突破九重境,我就放你?回去。”
说完,糜月才觉得这?画大饼的说辞,和薛紫烟对江蘅的允诺异曲同工。薛紫烟说等?糜月回来,就放江蘅回宗,结果食言反悔。
但糜月觉得她和薛紫烟不同的是,她会是个守承诺的人。
在她看?来,把?谢无恙绑来是救急用的,说难听点,和合欢宗惯用的炉鼎没什?么区别,同时心里还?有一点点残存的良心,用完就放他自由,总不能关他一辈子。
谢无恙对于她为了?急于突破境界,就能绑个人回家随便双修的行为,有些说不上来的无奈和忿然,但又有些庆幸那个人是自己。
心下有些纠结,他要不要假装反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