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看着季临在自己面前抽烟,乔佑年却奇异的没有那么抗拒。
乔佑年对自己的双标感到诧异,凑了过去,眼瞳亮亮地望着季临。
季临现在是身心都升华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程度,见乔佑年看自己,他最后嘬了口咽抿灭,动作潇洒丢开了。
“少抽点,伤身体。”乔佑年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季临笑着点头,“以后不抽了。”
乔佑年满意地翘起唇角,身子一滚,就凑近了季临。
他颀长的身体缩在季临的怀里,嘴唇红红的,鲜艳欲滴,跟晨间含着露水的玫瑰花一样,眼睛里那股子矜持与冷淡早就抛到了十万八千里,枕着自家男人的胸膛,心里那叫一个满意,忍住羞涩轻声唤了声:“……老公,你刚才手机响了好几下。”
差点儿被他骚到,季临眼皮子一抖,神色如常:“嗯,我看看。”
乔佑年咬了下唇角,靠着男人带着点羞意笑了下,脸上的笑容看着分外甜蜜。
季临搂着乔佑年细瘦的小腰,伸手去捞手机,扫了下屏幕:“傅游说过两天要弄个接风宴,一起去好不好,我把你介绍给我的几个朋友。”
季临挺喜欢乔佑年的,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纵容对方的小脾气,更不会和人躺在一张床上。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也做不到乔佑年那种热烈到飞蛾扑火的程度,但并不妨碍他力所能及的给予对方想要的安全感。
“嗯。”乔佑年脸色红红的,仰头望着男人的眼睛灿若晨曦,亮得有些晃眼和灼热,褐色纯粹的瞳孔所倒映出的全是季临的影子。
他眼泛热意,有点想哭,他觉得爱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从前也无所谓得到什么反馈。可当得到这份温柔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渴望的。
乔佑年再次为自己错失过季临的日子感到遗憾,如果当初能够早点遇见这个男人就好了,这样的好日子,天杀的,他现在才过上。
季临回复了傅游的短信,摩挲着乔佑年腰间韧性不失细腻的肌肤,翻了个身,抱着人一起躺下:“小年,晚安。”
他低头啄吻了一下乔佑年的眼皮,怀里搂着软玉般温润的青年,闭着眼睡得酣畅淋漓。
他不知道乔佑年在他闭眼后又悄悄睁开了眼睛,勾勒着他的面孔看了好久,直至心满意足之后,才枕着他的肩膀沉沉睡去。
乔佑年醒来时季临已经离开,只有桌头上放着一碗温度适宜的热粥,乔佑年听着手机里男友磁性悦耳的声音音,又瞥了下眼前那碗热粥,坐在床头晃着修长的腿,心情美的冒泡。
就连季临说这两天忙,暂时不过来这边也没有打断他的好心情。
季临没时间,他就过去季临那边,实在不行就打电话。但季临这两天是真的忙,先回了公司总部正式担任要职,又要抽出空去照看季老爷子,只有晚上才空出点时间和乔佑年煲电话粥。
乔佑年有情饮水饱,看到男友的疲惫,心疼坏了,也不闹腾,还让家里的保姆煲了好几份补肾壮腰汤给季临送过去。
先养精蓄锐两天,再开斋泄洪,乔佑年看着回回都差不多没多少剩余的汤水,满满的斗志昂扬。
直至前男友的来电,打断了他这两天一直以来保持的愉悦状态。
“……?”乔佑年眼里掠过疑惑,盯着屏幕上的另一个好友的名字,确认自己没有接错。
他的眉头轻抬起又落下,满是疑虑,而那头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咬牙切齿的:“这么快就把前男友给忘了?乔佑年你真行啊!”
圈子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传得很快,乔佑年和刚回临市的季家大公子相亲成功的事,宛若春风般,顿时燃烧了人们八卦的热情,自然而然也传到了祁瀚的耳朵。
他想起那天酒店里的怪异,立马就回味了过来,气得半死:“乔佑年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看出你是这种人,感情是早就打算好琵琶别抱攀高枝去了是吧?”
乔佑年被他的说法恶心坏了,当即就开始战斗模式,没客气的对着电话那头开喷:“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你就是个垃圾,人渣败类,也配来指责我!”
祁瀚忍住怒气,冷笑声传到听筒里:“你只管骂,季家那位公子哥知道你是故意挖人墙角吗?”
这几天祁瀚之前那个被他甩掉的小情人找上了门,哭哭唧唧的。
祁瀚知道这小情人有个男朋友,当初没放在心上,过后偶然一看,发现这小情人的男朋友竟然有点眼熟。
他和乔佑年认识太久了,没交往之前就是朋友,他太了解这个人的本性,知道对方是外刚内烈,做得出这种报复的事。
乔佑年自视过高,季临那种出身的人看着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只会更在意这种污点。
祁瀚承认,他很不爽。
乔佑年胃里一阵作呕,怎么以前没发现祁瀚这么卑劣又犯贱呢?
他紧皱着眉,眼神锋利又尖锐,显露出浓重的嫌弃和不屑,稍稍沉默片刻,终于是厌烦地出声:“滚,你给我滚!”
他直接挂了电话,唇线紧闭着,唇角微微下压,清丽俊秀的脸颊因为心烦意乱显得格外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