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转地铁。”陈阔垂下眼眸,目光落在那白色的衣服上。
戴佳也很为难,她绞尽脑汁地在找话题,但她真的不擅长,只能干巴巴问道:“那……你吃过饭了吗?”
陈阔嗯了声,便没了下文。
他很沉默,话少,这就是章韵宜刚重生时对他的印象,他一开始对她也是这样。除了他的好朋友,他对旁人并不热络。
三人排队拿证件进馆。
章韵宜排在陈阔身后,不经意瞥见他身份证上的照片,就只是一眼,但她被他僵硬的表情逗笑,扑哧一声,想止住笑声都来不及,他已经回头看向她,见她笑了,他的肩膀不再紧绷着。
目睹这一幕的戴佳眼睛装忙。
“笑什么。”他不是质问,神情轻松地跟她搭话。
章韵宜心下懊恼,“没笑啊。”
陈阔猜得到原因,等她过闸后,他从口袋搜出身份证,“想看吗?”
不想!!
但章韵宜是不会让他下不来台的,她还是伸手接过,本来想意思意思看一眼还给他,但这一眼时间有点长,她发现这是他十六岁时办的,比起现在还要青涩。
她将证件还给他,是一种习惯,夸赞:“拍得很好啦。”
陈阔失笑,跟她并肩,“那天没穿深色衣服,还是跟我爸换的。”
“你原本穿的是什么?”
“校服。”
“叔叔穿了你的校服?”
陈阔点头:“当然,不然他只能光着了。”
章韵宜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俊不禁。
戴佳跟了上来,挽着章韵宜的手臂,静静地听他们聊天,今天大概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江州的博物馆很大,分为好几个馆。
让章韵宜意外的是,陈阔似乎提前做好了功课,对馆内展示的一些文物背后的故事有简单的了解,他声音偏低沉,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就连戴佳都听入了神。
这几个小时并不难熬。
他们拿着场馆手册,每一个文物都看了,有种穿越时空的交错感,等五点闭馆出来时,仍然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