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身的记忆里,也没有进州衙的经验,如果州衙算是市公安局的话,那对于云纱两世来说,依然是第一次。
她有些忐忑地站在堂下,看得出来谭氏比她还要紧张,她更没有进过这种地方,在她的意识里,这就是个让人伸冤喊冤的地方。
云纱深呼吸了两次就不怎么紧张了。
很快一位身着官服,面有长髯的中年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谭氏跪下便拜了起来:“州府大人,青天大老爷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云纱怔了下,只是弯腰行了个礼。
严永盛的声音响起。
“不要胡喊,这不是州府大人,这是县丞赵大人,州府大人日理万机,就你们这点小事,也见不着州府大人。”
云纱抬起头,见严永盛不知何时也换了衣服,大约是之前的长袍湿了,穿在身上不舒服。
只见他在公堂一侧坐下来,面前铺纸,手中提笔。
然后对赵大人说:“大人,此二人是卑职临时起意带回衙门受理的,所以还未有诉状,我是否需要现写一份?”
赵县丞有些漫不经心地落座。
“我先问吧,边问师爷边写就是。”
“好的。”严永盛点头。
云纱有些讶异,这满脸络腮胡的严永盛,竟是个师爷,她属实没有料到,原以为他是个班头牢头之类的呢,果然人不可貌相,怪不得他那么会写文书。
啪——
赵县丞拍了惊堂木。
谭氏与云纱俱是一惊,齐齐望向主位之人。
赵县丞沉声道:“堂下二人,有何纠纷,一一说来,若虚言诓瞒或恶意诋毁者,领二十板子,可知晓了?”
云纱垂首:“是。”
谭氏大惊,忙道:“大人,我可没有说假话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男人,还有我弟我侄子……”
“闭嘴!”
赵县丞没好气:“本官还不知何事呢,你就吵吵嚷嚷的,现在开始陈述你们二人身份户籍和纠纷细节,由严师爷记录在案,若有假话,定打不饶!从你开始,一方陈述时,另一方不可打断不可插嘴。”
他指了指云纱。
云纱松了口气,开始冷静清晰地说起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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