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纱默默地看着他,眼神盯得他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觉得,但凡一个思想道德正常的人,在遇见这种事时,是一定会愧疚和自责的,无非程度高低,像你这样视他人痛苦为无物之人,也挺少见的。”
梁程跳脚:“你在骂我?”
云纱摇了摇头。
“我不会骂人,我不是欠你一个人情吗?你说,要我怎么还?”
“……也对,小爷还没想好,下次吧,反正我短时间内又不会离开良州。”
“你要留在这里?”云纱挑眉,“那你爹呢?”
“我爹自然要回京城的,我们家生意都在京城,只是我再有两年就会试了,我爹非说京城一帮狐朋狗友的给我带坏了,要让我留在良州老家安心准备考试。”
“住在杨府?”
“当然不,我打算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租赁个宅子,地点我都选好了,出了城有座锦嵩山,山上有座道观,那里的环境倒是清幽,鸟语花香,甚妙甚妙。”
屋内传出些动静,云纱隔着窗往里看了眼,看不清是个什么情况。
梁程问:“你怎么不进去?”
“我守了一夜了,刚出来。”云纱反问,“你怎么不进去?”
“我进去干嘛?我又不是大夫,看两眼就能治病。”
云纱:“……”
“那你起挺早是闲的。”她说。
“你以为我想起这么早啊?我都困死了,是我爹非得让我起来,天还没亮就逮着我骂一顿,我也没办法,我真是不明……”
他打着哈欠,絮絮叨叨说着,还没说完,云纱就瞅到祁洛川往侧院去,应当是去小厨房煎药的,她忙抬脚跟了上去。
梁程一脸懵:“喂,我还没说完呢——”
云纱追上祁洛川。
“祁大夫,请等一下。”
祁洛川抓着药包,朝她点了下头。
“云姑娘,早。”
“祁大夫,您刚才从里面出来,如今是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