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纱有些纠结,她固然不怀疑李大夫的医术,但显然对于这种急症,就是特效退烧药更管用些,汤药更适合之后的调理。
可祁洛川一直不出去,她不好换药,便只能装模作样地吹一吹,以便拖延时间。
“祁大夫。”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云姑娘,何事?”
祁洛川笔尖微微一顿,认真倾听的样子。
“没事,我就是想问,您在写什么呢?”
“在写医案,每次遇见不同的病症或者不同的病人,都是需要记录下来的。”
“哦——”
云纱拖长了尾音。
她实在不好开口赶人。
祁洛川道:“云姑娘,药不烫的话,你可以喂了,若等药凉了,药性就会减弱,且伤脾胃。”
云纱纠结半天,还是直接说了。
“我不太习惯有人在这里。”
祁洛川一愣,忙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收拾纸笔药箱。
“抱歉,是我冒犯了,我这就去厢房写。”
“没事没事,是我不好意思。”云纱讪笑。
虽然有些不道德,但很有效。
果然有些话需要直接表达。
云纱松了口气,没管那药,赶紧将退烧药拨开胶囊化了颗粒,与上次一样喂杨白羽服了下去。
苦涩使得他眉尖蹙起,咳了几声。
云纱替他抚抚背,又给他喂了些温水。
这个退烧药说明书上写着,一日三次,一次一粒。
她希望尽量做到,又不让人发觉,只能如此了。
她趴在床边,见杨白羽昏睡着,自己无事则意识进了实验室。
原本她想今年是没什么机会了,要离开也是明天开春离开,正好赶上育种移栽水稻秧苗,但生活永远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她现在就离开,还能顺利买了良田的话,那么她是否可以……种双季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