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云纱见他那块玉佩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也想不起来。
但云纱对眼前这位一身正气的中年人感到信任,看他气度必定不是个芝麻官,但身居高位竟仍能亲自下地,且不吝身份,向晚辈请教,大概率是将民生百姓装在心里的好官。
她便也没继续追问。
“好,但关于水稻方面的知识实在太过庞杂,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学习就更不是件容易的事,您确定有这么多时间听我说吗?”
林阳鸿坦诚道:“我的确没那么多时间,快要月底了,月底就要正式秋收了,今年的收成肉眼可见的损失惨重,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忙起来,官府也不例外,所以我时间有限,只能听你讲重点,治病要治本,我主要关心的还是育种方面。”
水稻育种方面,必然要涉及到袁老毕生研究的杂交水稻理论,云纱虽然是农学专业的,但跟在教授后面研究的主要课题却不是杂交水稻,术业有专攻,所以她只懂一些基础理论而已。
两人去到路边的树荫下席地而坐。
云纱将自己所学的内容按照自己的理解向林阳鸿转述的时候,尽量表达的既严谨又通俗,尽管只是一些基础的理论,但林阳鸿仍然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停下来问几句,将她的意思弄明白。
时间过得很快,腹中饥饿感提醒云纱,已到了中午了。
她站起来笑道:“先生若不嫌弃,不如去我家用饭吧,人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林阳鸿望了眼太阳,摇头笑道:“你说的这些内容太引人入胜,我都忘了时间了,也好,那就叨扰一顿,下次有机会我请你。”
刚走进院中,云纱就闻到了饭菜香。
果不其然,春草已将午饭做好了。
通常她们会将晚饭一起煮了,所以骤然多一个人吃,也是够的。
云纱请林阳鸿进屋坐,给他倒了杯水,自己则去了厨房与春草说了声,并帮忙将饭菜端上了桌。
有外人在,春草便没有盛饭,而是站着伺候。
林阳鸿问:“这是你的丫鬟?”
云纱:“亲如姐妹。”
他便笑道:“那一起坐下来吃啊,我是个蹭饭的客人,反而让主人家站着像什么话,坐吧,也没什么虚礼。”
春草无措地看向云纱,云纱笑着拉她一起坐下。
饭后林阳鸿走到廊下,沿着抄手游廊走了一遍,查看了东西厢房。
“你这里怕是许久没有住过人了吧?”
“是,瞒不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