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百斤吗?”
“是,若我是你,有人忽然告诉我这个数字,我会震惊不已,但你似乎只是略微惊讶,仿佛司空见惯似的。”
云纱轻笑了下。
“不算司空见惯,但我的确佩服古人的能力。”
她要惊讶也是惊讶于亩产的低量。但对于不能理解水稻培育原理的古人来说,单靠筛选稻种,种植灌溉,就能达到这个亩产,其实是很难也很了不起的事。
“古人?”林乔愣了愣。
“我是说……”
云纱未及解释,州衙的门开了。
她的目光穿过大门落在大堂上方悬挂的金灿灿的牌匾上——明镜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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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旧州衙,王大贵与其妻弟谭富,其子王耀,正畏畏缩缩地挨训,不敢高声说话,甚至不敢抬头看。
严永盛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
严承秋神情不悦。
“爹,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么?那谭氏的死说白了本就跟她有关系,就算是诬告,也顶多打板子赶出去……”
听到这话王大贵立刻忍不住插话:“什么?要挨板子?……”
严承秋喝道:“闭嘴吧,有你们说话的份吗?当初来是你们自己来衙门门口鬼鬼祟祟的想告她一顿,又不是我绑你进来的,如果你是诬告,那后果自然你们自己承担。”
谭富一慌:“大人,我姐其实更有可能是被我姐夫气死的,我可没告,来衙门是我姐夫来的,告也是他告,跟我应该没关系吧?”
王大贵狠狠剐了他一眼:“孬种!”
王耀不爽:“舅舅,你这话也太不地道了,那会儿想的是有钱人家都怕官司,还没打就想花钱摆平,到时候咱们从这个女人身上得了钱,你不也要分吗?怎么这会儿又把自己摘出去?”
谭富哼了声。
“那钱呢?现在人家有了靠山了,还想讹钱?简直做梦!这是你们出的馊主意,我该帮的忙也帮了,现在一文钱没得还要挨板子,想要我跟你们一起?门都没有!”
“都给我闭嘴!”
严永盛喝了一声,眼中满是怒火。
几人立刻抖如糠筛,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