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纱立刻转头看向杨白羽,他放下酒壶,端起小小的酒杯。
“不要你管。”
“小羽——”云纱按住他手。
“云纱。”他注视着她,却没有说其他话。
云纱微怔,一瞬间竟在他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她问祁洛川:“一点点可以吗?”
祁洛川认真思考片刻,点头。
“那就喝新丰酒吧,饮之前将酒温一温。”
杨白羽低声道:“罢了,不喝了。”
他转着轮椅,往屋内去。
祁洛川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歉意地对云纱道:“杨公子不喜欢我在这里,我不该来的。”
“祁大夫,你又不是低人一等。”
“什么……”
这话随着一阵桂花味的晚风拂过他,让他怔然。
师父一直告诉他行医者自当悬壶济世,对病人失去耐心就是大夫的原罪。
他似乎也习惯了容忍每一位病人的脾气和性格。
诚然,病人的性子大多都是不好的。
但他似乎觉得本该如此,所以从不觉什么不对。
云纱去厨房拿了个小篮子过来,装了几只螃蟹。
“祁大夫,是我邀请你来的,你来没有错,杨白羽就是爱耍性子,他身为你的病患,你可以对他有耐心,但不要归罪于自己。”
她将篮子递给他,笑道:“时辰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了,明日你再来一趟诊脉吧,另外我也有些事想向你请教。”
祁洛川双手拎着篮子,有些动容。
“云姑娘……”
送走了祁洛川之后,望着空荡荡的庭院,她寻思着等会儿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