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神情纠结,小声道,“有种亏了的感觉。”
云纱点了点她的鼻尖:“走,带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吃饭。”
嵊楼一直以来作为京城最大的酒楼是无可争议的,哪怕是京城老牌的泗州阁都略输一筹。
自从春熙楼和惠源楼不知怎么突然崛起,竟然靠着嵊楼独家特色的阳璃果吸引了一大波眼球,随即春熙楼与惠源楼合并,改名为熙源楼,靠着背后不知名势力的支持,更是站稳了脚跟,在嵊楼的对面街道盘下一家酒楼,在状元巡游的这日正式开张。
人人都道新晋的状元郎正是这熙源楼老板的三公子,而另一位老板的二公子也榜上有名,是不折不扣的进士。
如此大喜,熙源楼张灯结彩,宣布前三天吃饭免费,之后一个月吃饭均半价,且阳璃果供应不限,对京城食客的吸引力直接拉满。
春草纠结:“姑娘,咱们真不去春熙楼啊?”
“是熙源楼。”云纱笑道,“不去,人太多了,而且咱们在良州也吃过他们家菜不是吗?既然来京城了,便去嵊楼或者泗州阁试试。”
正好人不多,还不用等了。
泗州阁离她们比较远,就选了较近的嵊楼。
虽说因为熙源楼的缘故,生意冷清了许多,但到底是大酒楼,二楼的包间依然是坐了七七八八。
云纱问了价格,还是忍痛花了大价钱订了一间包间同春草一起吃,省得在外面不自在。
说来也巧,这包间的窗户打开,正好能看见熙源楼,三层的木质高楼平地起,整个露面都挂上了红绸与灯笼,端的是喜庆非常。
春草趴在窗户边上唉声叹气。
“姑娘,听说他们是靠咱们的番茄才将生意做大的,这一会子不知赚了多少钱呢,当初就给姑娘六千两,我又感觉亏了。”
云纱慢悠悠吃着菜,笑道:“你怎么老觉得亏了。”
“可是,就是亏了啊。”
春草不高兴地坐回来,“我就是一想到当初杨夫人一家对姑娘不好,如今又凭着姑娘的番茄赚了大钱,觉得不公平,还有公子,原先多喜欢姑娘啊,还不是说和离就和离了,当初姑娘可照顾公子了,公子能重新站起来姑娘是头一等功劳,可公子考上解元,只写信跟姑娘说,却又不提其他事,我现在想想,觉得是炫耀一样,也可能是在气姑娘,说和姑娘和离之后,他过得多好多好,想看姑娘后悔呢。”
“快吃吧,不许剩,三十多两银子呢。”
春草一惊,忙大口扒拉起来,又不服气,鼓着腮帮子问:“难道姑娘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云纱笑起来。
“挺对的,杨白羽写信跟我说他考上解元,就是有炫耀的心思,不过他性子如此,我倒觉得挺可爱的。”
春草吞咽下去口中的饭菜。
“姑娘,你满脑子只觉得公子好,又不与公子在一起,那怎么考虑别人呢?”
“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