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黎盛与云纱的交集,才故意提到这事。
“稻种……”
黎盛沉吟了声,“她娘家米行想要明抢?这可不行,我对她倒是寄予厚望的。”
杨白羽起身行礼:“可否请大人修书一封去京州府衙?云纱种的是官田,虽并非官身,但有大人之令,算是奉公种田,按照我朝律法,户部较之云氏米行,更优先有置配权。”
“当然可以,她有我的信物,也算是奉了我的命令了。说起来她也算个奇女子,有胆识,有头脑,跟我的赌约,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了,我倒很好奇,她会给我一个什么结果。”
杨白羽喜不自胜,连忙道谢。
黎盛觑了他几眼:“杨大人,你关心得不一般呐?难道仅是出自同乡之谊?”
杨白羽坦言:“我有私心。”
云纱在熙源楼呆了五天,到底没有伤到骨头,所以虽然还痛,但能下地走了。
这五天,果然除了日常送饭送水,都没有人来打扰过她。
她走的这天,才见到梁程。
梁程破天荒地关心问:“没事吧?不如再呆几天?”
云纱极少见他这么正经的样子,笑道:“还死不了。”
梁程见她精神状态这么好,又恢复了那般欠揍的样子,挥了挥手:“既如此就把账结一结,好吃好喝供着,花了好些钱呢。”
云纱被春草扶着出门,马车已雇好在外面停着了。
“记杨白羽账上。”
梁程在她身后撇了撇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马车彻底转过街角不见了。
赵言李鹏二人这几日等的快疯了,一听说云纱回来了,赶紧上门来。
“云娘子,不好了,我们的稻子被人偷偷毁了!”
“什么?”
云纱猛地站起来,腰肢疼地她倒抽一口冷气。
“姑娘,再大的事也没你现在身体重要!”
春草吓了一跳,又白了二人一眼,责怪他们总是不合时宜地说话。
赵言也吓一跳:“云娘子,你受伤了吗?”
李鹏忙问:“要不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