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利用城主大人对我的信任给他施加了代代相传的血脉诅咒,而且在那之后也并没有停手,而是和其他邪教徒一起仗着会诅咒魔法在茵特城里到处下咒杀人取乐,实在是可恶至极!”
说到后面他忍不住闭上眼睛,鼻子嘴巴里都因为情绪激动而流出鲜血:
“城隍大人,他们犯下的每一笔罪行我都铭记在心,龙教堂的每一个据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请您千万不要放过他们,一定要为茵特城无辜受害的人们报仇雪恨!”
目睹了眼前灵魂出窍的一幕,跪在外面的百姓们瞬间一片哗然。
自从几年前龙教堂的人开始大肆活动之后基本上谁都见过听过一些奇怪的事情,现在那些事情统统都有了答案。
毕竟是事关自身和亲朋好友们的安全,再加上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离奇,下面终于有人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
“听那个老人的意思,他的身体被那个法师占用了?”
“我天!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光明教堂都没说过啊?”
“是不是他们也看不出来……”
忽然有一个妇女捂着嘴巴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身边另一个脸色苍白的妇女:“琼斯太太,你的儿子去年开始忽然性情大变,不知道怎么就信仰了龙教堂……难道……”
那个琼斯太太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她此时已经连跪也跪不住了,倒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我的儿子……马丁……呜呜……呜呜呜……”
有人开了这个头,其他的市民们也开始慢慢地回过味来。
“这么说来城东边的那个铁匠之前明明一直人很憨厚老实,也是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龙教徒拉着好多人同归于尽了……”
“还有亚当斯家的小女儿……”
“他们这群恶魔!太过分了!”
“难怪无论怎么排查都没办法抓住那些家伙,原来他们居然在用如此恶毒的魔法!”
“太可恶了!他们就应该下地狱!”
所有人看着那个诡法师的眼神都变得逐渐凶恶,离得近的一些人看着那个瘫在地上的人影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顾及着神明大人还在审案,估计这个诡法师早就被这些愤怒的市民们踩成肉泥了。
城隍清了清嗓子压下院子里人们的骚动,这才低头居高临下地向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诡法师看去:“本森·马洛里,你犯下的罪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讲?”
那诡法师刚才在地下室里被武判官他们狠狠地收拾了一顿,现在稍微动一下就浑身酸痛,他费劲地抬起头,看着高坐在神台上威风凛凛的诺埃尔·西蒙斯,不由得疑惑地喃喃自语:“为……什么?”
为什么我一个有高级魔法资质的诡法师要因为杀了几个普通人就遭受如此惩罚?
为什么一个曾经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我咒死的普通人居然能审判我?
为什么诺埃尔·西蒙斯这样一个连魔法天赋都没觉醒的人居然可以成为神明?
似乎不过是短短几个瞬息的时间,这个一直以来弱肉强食的世界忽然就变成了他看不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