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生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心情倒是稍微敞亮很多。
看来,他昏迷的这段时间,这对野鸳鸯也不怎么顺利。
呸。
贺澜生舔舔唇,什么野鸳鸯,有他在,顾雪纯和夏知,就不可能在一起。
看来这段时间,小知了还算听话,知道要和顾雪纯保持距离。
但奇怪的是,所有的消息都是半个月以前的。
就好像这半个月,夏知没有登录这个号一样。
贺澜生皱眉想,小知了不会背着他偷偷换了个号吧。
……为了摆脱他的监视,确实有这种可能。
想到夏知和顾雪纯用另一个他不知道号卿卿我我,贺澜生额头青筋直跳。
只是想想,贺澜生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柱子在一边:“哦哦顾雪纯啊——顾家双喜临门啊,就前些天,顾雪纯和高俅订婚啦。”
贺澜生骤然抬眼:“什么?”
柱子愣了一下,“啊,呃……顾雪纯和高俅订婚了。”
于是柱子就看见原来满脸爬着阴郁的贺澜生。
忽然就笑了。
满脸愉快。
柱子:“?”什么情况。
顾雪纯难不成是贺哥女朋友?啊,不对,女朋友跟别人结婚,怎么也得有点愤怒生气吧,他贺哥怎么感觉要放鞭炮似的。
……难道他贺哥有什么绿帽癖吗。
贺澜生放下手机,语气很愉快的说。
“她结婚那天,我会送一份礼过去的。”
柱子:“?”
好怪。
贺澜生拿了手机,没多久就直奔学校,然而,寝室里多了两个人,夏知却不在。
贺澜生挑眉打量了一下他的新室友们。
高家的,认识,不熟,高家里跟上面有点关系。
好像是高俅的哥哥。
高颂寒看见贺澜生来了,侧目打量了一下,稍稍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另一个。
青年头发柔软,琥珀色眼睛正专注的盯着一个木雕,手中的刻刀一下一下雕琢着什么,脸上没什么表情。
贺澜生看了一眼,居然是只蝉——不过很奇特的是。
他雕了个篮球形状的小笼子,蝉在笼子里。
能看出来青年的雕工很好,拿刀的动作很稳当,姿势就仿佛拿着手术刀。
而让贺澜生稍微有些在意的是对方拿着刻刀的手——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茧,食指左右两侧也有。
贺澜生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样子,像是……枪茧。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雕刻的手微微顿下来。
贺澜生就看到他先是安静的看着手里雕刻的东西,琥珀色的眼睛没有看他,只是放空了一会,仿佛是在思索,又似乎没有,大概过了一秒左右,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然后他转过头,用那个表情对着贺澜生,“啊。”
贺澜生没办法形容那个表情,仿佛是笑,又似乎不是。
他琥珀眼珠子睁的很大,仿佛在认真的打量他,评估他身上有几块肌肉——就仿佛在看一种从未见过的动物,要认真看他的组成结构似的。
“我叫宴无危。”青年说,微笑唇上扬着,似乎在笑,又因为他睁大的眼珠子,显得吊诡,他朝他伸手,“你好,新室友。”
贺澜生皱起眉,看一眼高颂寒。
高颂寒却仿佛对此习以为常似的,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宴无危。
贺澜生眉头挑了挑,想起来了,原来是宴家那个找回来的,脑子有问题的亲儿子——那也难怪如此了。
他不歧视脑子有问题的人,当然正常人不必太过跟神经病计较。
他握住了他的手,语气随意:“贺澜生。”
于是他的视线落在了夏知的床位上——是空的。
“夏哥他很长时间没回来住了。”宴无危语调轻柔,倒是正常了不少。
贺澜生状似不经意:“他请假回家了?”
宴无危摇摇头,“没有。”
贺澜生:“那他去哪了。”
宴无危歪头看他半晌,忽然笑。
“不知道呢。”
“也许被恶龙抓走了呐,可怜的小王子,可能需要温柔的公主拯救呢。”
贺澜生缓缓眯起了眼睛。
他自然不相信宴无危的胡言乱语。
小知了不会是害怕他。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藏起来了吧。
贺澜生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