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有着蕾丝边的西式大床上,此时却趴着一个红肚兜的中式美人。
他白嫩的双手被艳丽的红绸缚在床柱上,红艳勾金的肚兜压在身下,肚兜的嫣红的细带缠绕在雪白的后背上,勾出蝴蝶骨的起伏的形状,仿佛红艳花枝缠生在白雪上。
而下身则是红绿相间的直裾,好似正红的裙摆,只是这裙摆太薄太轻太透,又被分割成三块,少年腰肢伏下时,它们便施施然从腰间垂下来,挡住了那可怜巴巴的,被紧紧束缚着,不得高潮的玉茎的同时,又大大的露出了那朝着男人撅起来的,有着深红指痕,正吃力的吞吐着青年的巨物的小屁股。
粗物深入花腔,来来回回,一开始是缓解了痒意,后面夏知就被干得想干呕,他早就想高潮,想射了,可是那小小的网兜现在成了要命的东西,他根本射不出来,只能被肏得用后面哭着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可他醉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奋力的扭着腰,想要挣扎,但固定着他屁股的手是极其稳定而有力的——他竟恍惚被人固定在墙上,只啪啪啪的被人肏了个透,任何挣扎都是徒然。
宴无危漂亮的脸泛着红,肏得爽极了。
少年被草得过头了,甚至被精液射得下腹鼓起来,也只茫茫然的睁大黑漆漆,水润润的眼睛,他疲惫的想要睡过去,却被一只手伸进嘴巴里,被搅动了舌头,呜呜呜的叫不出声,随后那手退出去,再来就喂了颗糖。
甜滋滋的糖,他被人抱在怀里,男人的粗大深入花腔,射得满满的,而他一边被满满当当的射大了肚子,一边被迫与青年接吻。
夜尽天明时,爱欲将歇,微糙的手伸进了美人的肚兜下。
少年手腕上还缠着红绸,依偎在青年怀里,在他的揉捏下,绣金桃花的红艳肚兜起起伏伏,而少年白嫩的身体也在微微战栗着,只是被肏了一夜,他没力气哭了。
宴无危见少年朦胧睁眼看他,忽而轻柔而迷惘的喃喃,“好多血啊。”
宴无危掀起眼皮看他可怜的恋人,无助的,好像还有点醉呼呼,被射鼓了肚皮的主人。
他亲亲他,“没有血的,夏哥,我都洗干净啦。”
“洗干净……”夏知睁大眼睛,瞳孔放大又缩小,他喃喃:“洗干净了?不……不,没有……”
少年仿佛嗅到了他干净皮囊下的血腥味,忽地失却了白日嚣张,哆嗦着蜷缩起来,他哭着说,“不要……不要杀他……不要杀安杰思……”
空气中的透骨香透出了密密麻麻的难过,一种近乎窒息的,绝望的滋味,混杂着痛苦,好似下一秒就要死去。
宴无危抱着少年,有些烦恼的皱眉。
事实上,安杰思确实在他的暗杀名单里。
他把那些在授权书上签字的董事该处理的处理,该吓唬的吓唬了一番后,是准备把那个讨厌的小黑鬼毙掉的。
只是安杰思被高颂寒保护在美国军事医院,守备森严,不太好下手——但以他的本事,多费心思,想解决掉也不是问题。
但是宴无危想到今天夏知与安杰思以酒作别,到底心里不舒服。
虽然安杰思的死是谎言,可少年似乎对此耿耿于怀,甚至忽生梦魇。
子弹确实可以令人的生命即刻终结,却也会令夏知的梦魇绵长悠远。
少年剥掉了白日冷漠的面具,在这黎明初晓之际,终于露出了脆弱绝望的内里。
宴无危模糊意识到,这似乎是一种,无法用暴力杀死,无法用谎言蒙骗,无法催眠疗愈,他彻彻底底,无法控制的东西。
如想抵御它,需要一颗热烈的,温柔的真心。
半晌,宴无危慢慢把羸弱的太阳花抱到了怀里,怜爱又温柔的亲吻密密的,像雨点般落下来,像一个个贴心细密的安慰。
“好哦。”他说,“小狗答应主人,不会杀他的。”
但是夏知并没有得到任何安慰,他眉头皱着,似乎还是很痛苦的在噩梦中,他哭闹着,“你骗我,你骗我!!”
无论宴无危怎么安抚,都没有任何作用,但好在一夜巫山云雨,少年也没有多少闹腾的力气,到了后面就是呜呜咽咽,用沙哑的,仿佛要咽气的嗓子嘶声说着,你骗我,我不信……
于是杀人如麻的K不得不承认。
由思念构成的梦魇,是他无法对抗,也无法杀死的一种强大。
宴无危不确定的想,或许他不该撒谎骗夏哥。
……
第二天自然是宿醉,头痛的起不来,夏知模模糊糊起来,又是下午了。
宴无危喂了他蜂蜜水,然后问他想不想吃点东西。
少年清醒了一点,他呆呆的反应了一会,半晌,忽而问:“安杰思,他真的死了?”
宴无危眉头皱起来,心头忽而生出烦躁,这种滋味陌生而令他十分不适,于是他定定神,说:“死了。”
他未曾发觉,这次他的语调超乎寻常的冷漠,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真的死了。”
——死了都这样牵肠挂肚,活着岂不是更麻烦。
还是死了吧。
于是夏知呆呆的坐了一会,他低声说:“我……还想去看狮子。”
宴无危眉头挑了一下:“又去看狮子?”
宴无危倒也没拒绝,带着夏知来到了那片雨林。
狮子这次是趴着,懒洋洋的。
夏知看另一边,笼子里的狗,藏獒们都在笼子里打滚。
——“我呀,把他杀掉喂狗啦。”
——“死了。”
——“真的死了。”
夏知仿佛又看到了那片艳丽的,奇诡的红色,蒙在它们身上。
……
夏知指着狮子,按住自己鼓动的心跳,他对宴无危说:“我想看……它打架。”
“打架?”宴无危挑挑眉,“和什么打架?人吗。”
他倒是若有所思起来:“也不是……”
夏知非常急促的说:“不是!”
他转头,指向笼子里趴着的那群懒洋洋的藏獒。
“……要狮子,和它们打架。”
“让狗跟狮子打架?”
宴无危:“夏哥好记仇哦。”
夏知:“你不愿意,就算了。”
宴无危鼓起脸:“这有什么不愿意的,一群狗而已呀。”
他的语气像孩子那样天真。
仿佛谈起的并非是对他忠心耿耿的狗,而是地里的一堆没用的破石头。
“……”
时至今日,夏知仍然不是很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
宴无危语调甚至兴致勃勃:“确定要跟狮子吗?夏哥要不要再加只狼呀?”
夏知低下头。
他想到那些狗会有的下场,没觉得快意,只……特别的想吐,很恶心——
所以他简直不能相信,宴无危的无情,竟可以如此的触目惊心。
事实却又的确如此。
既然宴无危自己都不在乎,那他又何必难过。
夏知用很冷,很不在乎的语调说:“随便。”
……
斗兽场。
狮子和狗两败俱伤,场面血腥又惨烈。
提拉米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