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少年从噩梦中惊醒,他瞳孔收缩,额头密密麻麻都是冷汗。夲纹来}自柒衣武龄"二"二#六]疚
他捏着被子,胸脯起伏,嘴唇苍白想,啊,原来……原来只是一场梦……
苍白的胳膊从后面贴上来,抱紧了他,身后的青年如同美丽的蛇缠绕上来,在他耳边嘶嘶吐信:“怎么了?”
“…………”
夏知瞳孔放大又缩小,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哭着说:“做、做了一个噩梦。”
“什么噩梦呀。”
“……”夏知茫茫然说:“我梦见……我好像……”
他话没说完,又对上了青年如蛇的琥珀瞳:“……”
那一霎间,夏知模模糊糊又失 去了灵魂似的,想要藏于腹中的实话被翕动的唇出卖了:“……我好像不爱你啊……”
“怎么会呢。”
青年亲吻他的唇,琥珀色眼瞳直勾勾的盯着少年,“夏哥最爱我了,对不对?”
“……啊……”少年浑浑噩噩,不自觉的开口,“是的……是的……”
但被安抚了没多久,他又忽而崩溃起来,“不!!不是的!!”
他恐惧的望笑容渐渐消失的着青年,滚下了床……
……
结局自然显而易见。
管家看着床上沉睡的少年,再看看宴无危。
美丽的青年有点苦恼:“夏哥的身体,好像生出了抗药性……”
他摸摸少年白嫩的脸颊,少年十分依赖的蹭蹭他的手指。
宴无危的气息令他很是舒适。
宴无危便也笑了,亲亲他的脸,给他揉因为激烈抗拒摔青的膝盖,“好像受一点刺激就容易想起来很多没必要的事……现在这个情况更明显了。”
管家:“……”
——哪怕是用铅笔写上痕迹的素描纸,来回擦净再重写,终有一天也会破裂的。
更何况这是个人呢。
“我明天去弄一批新药来。”宴无危站起来,“你照顾好他。”
他看向管家,含笑说:“不要再把他弄丢了。”
管家:“……”
“好的,宴先生。”
在宴无危要离开的时候,管家终于开口了,“宴先生。”
宴无危侧眼,“嗯?”
管家:“您不喜欢少爷痛苦,是吗。”
宴无危:“……”
管家:“少爷想起一切就会感到痛苦,所以您才一直催眠少爷,是吗。”
好似一扇看不见的门被人开启,迎来一阵穿堂风,这肆无忌惮的风呼啦啦的把他写在心里的剧本拨乱,最后停在了少年在阳光下扔纸飞机的那页。
——久久的,停在了那一页。
“也许呢。”
宴无危慢慢说:“或许是这样吧。”
谁知道呢。
管家看着宴无危离开了。
*
阳光明朗。
管家向着轮椅上的少年微微俯身,“少爷?”
夏知怔怔的望着窗外瀑布一样的紫藤花,半天才反应过来:“啊……”
他有点迟钝的望着管家:“……管家爷爷……?”
管家顿了顿,“……宴先生今天有事要处理,所以今天暂由我来照顾您。”
“……喔……”
夏知有些头痛的按按太阳穴,他说:“我……我今天继续去复健……”
管家看着好像神志有点混沌不清的少年,顿了顿:“……少爷,您还好吗?”
但少年甩甩头,很快回过神来了,“啊,没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有点头晕。”
曲奇扑了上来,夏知把它抱住,揉揉它的脑袋,转而又笑起来,“我们去复健吧!”
管家若有所思。
夏知被药物一遍遍催眠失忆,明面上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最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第一次带他去复健的地方,也会呆一会儿,然后犹疑的说:“我是不是来过这儿——”
后来宴无危就修了不同的复健场地,少年也就也没问出过类似的话了。
……
管家说:“少爷,您喜欢看书吗?”
“不太喜欢。”少年回过神来,他笑起来:“还是去复健吧!!”
他望着窗外的阳光和花,还有蜿蜒的山脉,漆黑的眼神透出向往:“我想快点让腿好起来,那边山好高!”
夏知兴致勃勃:“在回家之前,一定要爬一次山。”
管家顿了顿,“好的,少爷。”
中午休息的时候,夏知喝了管家递来的水,他笑着跟管家闲聊:“宴不在,还真不习惯。”
宴无危这次的人设是生死相依过的朋友。
他精于扮演和说谎,自然又令秉性单纯的少年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