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醒来的时候,头疼的要命,还有些断片。
戚忘风见他醒了,把温热的蜂蜜水递给他。
甜热适度的蜂蜜水入了喉,夏知稍微舒服了一点,但身上还是很疼。
戚忘风问他:“还头痛吗?”
夏知:“……不了。”
戚忘风又问他:“那昨天的事情还记得吗?”
夏知是醉了,不是失忆了,昨天晚上醉酒后发生的事儿,他虽然有点断片,但也知道他又和戚忘风做了,谁主动的,不太记得清了,但总归是又做了。
夏知觉出一点痛苦,又好似有一点麻木,他听见自己说:“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不知道,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好难过。
“我是真的喜欢你。”
夏知听见戚忘风又很认真的对他说,“我会对你负责,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不好,不给,不要缠着我啊,滚啊。
……
可是……拒绝会怎样?会撕破脸吗……
其实之前已经试探着拒绝过了,但是没有用……
戚忘风铁了心死缠烂打……
……
屁股很痛,身上也有点痛。
答应或者拒绝,其实没有多大分别。
透骨香不会给他的任何余地。
而且,如果此时强硬的拒绝,会被戚忘风发现自己有想拿着药走的意思吧?
他不太会演戏,肯定瞒不过戚忘风的……
戚忘风被透骨香引诱了……就绝对不可能让他走,到时候,又要“撕破脸”吗。
他太了解与被透骨香引诱之人“撕破脸”的后果了——会被明目张胆的关起来,会毫无顾忌的做爱,大声哭闹哀求换来的不是停下,而是更深入的爱抚和亲吻,以及深深射进来的jy……
铁链,道具,地下室;裙子,催眠,废掉腿……
夏知心脏抽搐一下,想起过往种种,恐惧油然而生。
……跟那些人没有撕破脸,只装傻的时候,都是……都是很好的。
虽然他们会在他睡着的时候猥亵他,在他不知道的强暴他,但那个时候,至少表面上是很好的……表面……都是很顺着他的。
假象……只要能维持的久一点,维持到他离开的那一天……也很好。群1103796﹥82﹤1看后续,
就先一直活在「被爱」的假象里吧。
夏知的手指蜷缩一下,对戚忘风弯起一个略显苍白的笑。
“……好啊。”
戚忘风完全没想到夏知会答应,他呆了一下,大脑好似宕机了一秒。眼睛一下就亮了。
“真的!!?”
夏知刚嗯了一声,整个人就被戚忘风整个抱住了,紧紧的。
他仿佛太激动了,夏知能感觉到戚忘风胸脯鼓起的肌肉,以及砰砰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向他传达着,这个人的爱,发自真心。
——可那些纠缠着他的变态,哪个不是发自真心?
但那到底是“真心”,还是被透骨香扭曲了本意的欲望呢?
恐怕只能自由心证了。
这个世界上,大抵不会有什么东西,要比透骨香诱惑下的真心更廉价了吧。
但真心与假意,夏知都是无所谓的了。
不过。
真可悲啊,戚忘风。
明明可以考军校,结婚生子,有自己美满的一生;却在透骨香的引诱下,变成了同性恋,还要为一个男人放弃前途梦想。
多么荒唐。
日光和暖,少年被男人拥在滚烫温暖的怀里,眼底一片疲惫漠然。
“啊,对了。”
戚忘风却好像很高兴,他握住夏知的手,说,“你生日是不是八月底?”
夏知看他。
少年很长的睫毛被阳光温柔的洗成了金色,瞧人的时候,哪怕没什么感情,漆黑的眼珠好似点了薄金似的好看。
戚忘风张张口,想说什么,又被夏知看得很不好意思,咳嗽两声,移开视线,含含糊糊说,“……到时候,给你个惊喜啊。”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倒是很安稳。
夏知没再向戚忘风提过高颂寒的事,也没提过顾雪纯的事,每天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他很喜欢安静的坐在某个角落里弹他的吉他,偶尔唱上几句。
睡觉的时候,戚忘风找各种借口想钻他被窝。
夏知知道就是不让被窝,戚忘风每天晚上也会来守着他。
即便吃药的副作用已经结束了,戚忘风好似还是怕他自杀似的,每晚还是会来。
沙发上一坐坐一夜,也不太好受,白天还要打着哈欠刷题。
是以夏知也不说什么,晚上他来了,会让一点被窝给他。
晚上戚忘风想动手动脚的摸他,夏知就会有点生气,说不要,戚忘风就会老实下来。
但有时候夏知也会被戚忘风的小动作激起情欲,戚忘风就会用胳膊把他整个笼在胸膛里,宽大有力的手握住他的生嫩的玉茎,给他来回揉弄纾解,偶尔捏住下面敏感的小球,搓弄几下。
戚忘风手粗又大,娇嫩的身体哪堪逗弄?不需要几下,少年就喘息着高潮射出来,而这个时候,戚忘风粗硬的东西往往已经硬邦邦的抵着夏知的屁股,仿佛随时会插进去。
往往这个时候,戚忘风把他整个人拢在怀里,总能感觉少年在发抖,轻轻的战栗,透过皮肉传入心脏。
——不是爽,他在害怕。
戚忘风到底心疼他,便只好忍下蓬勃的欲望,蹭着少年的耳朵,嗓音沙哑,“爽了吗……爽了给哥哥摸摸?”
夏知抿着唇不讲话,总是不太情愿的。
说起来戚忘风自称哥哥这个事儿,夏知也蛮无语的。
谁想叫他哥啊……脸真大……打球又打不过他,就只能在年龄上占他便宜了呗……
戚忘风爱怎么自称随便他,夏知反正能不叫就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