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瘾令人心有余悸的剧烈疼痛瞬间攥住了他。
夏知这回是害怕的真哭了,主动在高颂寒身上蹭,一边蹭一边亲他,两条细长无力的腿微微敞开,抬起腰,让软嫩处主动摩挲着高颂寒的东西,泪水汹涌而出,“我错了,我错了,别让我熬药瘾,别让我熬……老公我熬不住的,我会死的……”
他哭得一张小脸全是泪,动作又笨拙又生疏,冷不丁的让穴道吞下了粗壮的男,根,少年张开嘴巴无言的叫了一声,高颂寒也被那娇小的花腔热情的吮吸给刺激到了,微微抽气,额头沁出微汗,但眼底依然沾着寒意,他说:“有我在,不会死。”
他可以保证夏知在药瘾发作的时候,绝对死不掉。
而夏知显然明白他的意思,愈发惶恐,说得好听是戒瘾,说不好听,何尝不是高颂寒对他出轨的惩罚?
他哭着说:“我,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该,不该勾引戚忘风,不该逃跑,不该丢掉戒指……”
夏知抱着高颂寒发抖,“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他戴着戚忘风的戒指,抓着高颂寒的衬衫,用很小的声音,很懦弱的叫,“老公……”
“叫什么老公。”
高颂寒觉得有些闷,他扯了扯领口,眼瞳冰冷,语气微嘲:“我们的婚约不是无效吗?”
“有,有。”
“是我逼你的吗?”
夏知流着泪,“是我自愿的……”
高颂寒笑了一声,声音冷而薄,“誓言是什么,还记得吗?”
顿了顿,高颂寒睨着他,慢条斯理的补上一句:“当然,你可以不说。”
夏知抽搐了一下,像一只被驯化过的小兽,恐惧驱使他脱口而出,“我接受你,你成为我的……我的丈夫……论,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夏知说完之后,大脑一片空白。
他以为那些事儿他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但现实告诉他,没有,根本没有。
高颂寒早就用残酷的手段驯化了他,他只是假装忘记而已。
实际上高颂寒给与的鞭子和糖果,早就刻骨铭心。
高颂寒想唤醒它们,甚至不需要一个口令。
高颂寒闻言,神色稍缓。
“记住你说过的话。”
他冷白而有力的手插进少年柔软的头发里,夏知被迫仰起头,哆嗦着,听见高颂寒喑哑低沉的嗓音——
“就算戴着别人的戒指,也别忘了谁是你的master。”
……
等待查尔斯过来的时间里,高颂寒抱着夏知,手指漫不经心的抚弄,从柔软的头发,后脖颈,蝴蝶骨。
夏知在高颂寒怀里发着抖。
摸到小乳的时候,高颂寒一顿。
他左手无名指,接住了一滴滚烫的泪,它粉碎在戒指上,砸开了寥落的悲伤。
他的人笼着少年,那枚在他左手无名指上,只有他一个人遵守的约定,仿佛置身于一场暴雨。
“……”
高颂寒:“哭什么。”
“我今天,跟你过来。”少年眼睛湿漉漉的,嘶哑的嗓音里密布着伤心,“我以为,你能帮我……”
高颂寒:“……”
夏知哀哀说:“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高颂寒喉结一滚,心中重重一跳。
“谁都帮不了我。”夏知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小鹿,踢着蹄子指控着,“你们这些人,全都都一个样。”
高颂寒的手,一点一点,慢慢松了。
半晌,他把少年抱在了怀里,抚着他的后背,慢慢安抚,却沉默不语。
“你们都只想要我。”夏知哭着说:“从来不在乎我有多疼。”
高颂寒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是你自己不听话。”
他说:“如果当初跟我回美国,我怎么会让你受这种罪。”
他听见少年哀声说:“可是我那个时候也很疼……我会死在美国的。”
少年说话的时候,带着小心翼翼的瑟然,好像一只伏在恶兽爪下的白鸟,生怕哪里说错了话,惹得恶兽当场就撕碎了它。
高颂寒于是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太凶了。
——他没想过要这样凶的对他,只是一见到人,见到人身上满是别人的吻痕掌印,那些藏在血肉骨骼里的阴暗占有欲便汹涌而出,轻易唤起他的与其父血脉相承的疯病。
半晌。
高颂寒闭了闭眼。
他知道怀里人想要什么,又在要求什么。
他决计不可能答应。
但是——
高颂寒的视线落在了少年过于消瘦的身体上,苍白的皮肤下,是鲜活的血肉,青色的血管很细弱。
少年耳垂薄薄的,不是有厚福的模样。
他虽然有十成的把握让夏知活着熬过药瘾,但那种痛苦毕竟发自精神,麻醉药也无济于事。
——我会死在美国的。
“不会。”高颂寒听见自己说:“不要乱说话。”
少年便不再说了,只是沉默的掉眼泪,瘦削的肩颈微微颤着,带着些熬受太过风雨的瑟缩,哀声喃喃:“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
查尔斯的人来了,“高先生。”
夏知战栗了一下,就在此时,他听见高颂寒说:“等一下。”
夏知感觉自己被高颂寒抱起来,放在了办公桌上,那东西抽了出来,淅淅沥沥的流了些黏腻的水液,他的屁股底下是刚被翻开的课本。
夏知睁大了眼睛。对上了高颂寒的目光。
“知知。”
“我可以跟他们不大一样。”
高颂寒听见自己微微低哑的声音,“也可以让你,如愿以偿。”
夏知咽了咽口水,手指蜷缩几下。他似乎不太能听得下高颂寒说话,只目光带着些恐惧,不停的在门口流连,生怕有人破门而入似的。
高颂寒的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看那双眼睛,他的心便很是冷静。
——聪明人懂得利用自己的筹码,以退为进,步步为营,从无名小卒,搏成游戏的庄家。
“知知想要我的容忍,想要我的帮助,全都可以。”
高颂寒盯着夏知的唇,那里是软嫩的,“我总是很大方,但知知总是很小气……我不主动拿,便什么都不肯给。”
夏知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他的脚不安的绞缠在一起。
光洁的桌面被浓稠的液体沾湿了,可他因为求生欲,连羞耻都顾不得。
——他只意识到高颂寒的话里,有了转机。
“知知。”他听见高颂寒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沉默,无边无际的向四周蔓延。
他在此地,像伫立枯竭的,饥兽遍地的荒野,白狼用爪子划开他的胸腔,告诉他想活命,就得给他想要的。
半晌,他听见自己轻微如蚊的声音,“你……不带我去美国,我可以……”
他的声音带着轻轻的啜泣,“试着……爱你。”
这个承诺实在是虚无缥缈,无有泰山之重,不比鸿毛之轻。
高颂寒不语。
夏知大抵也觉得这样的承诺有点可笑,犹豫半晌,又小声说,“最喜欢你。”
大抵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聪明人会被夏知这样苍白的谎话说服。
——但高颂寒除外。
……
戚忘风人赶到的时候,夏知正在在李教授的办公室,整理练习册,他低着头,手指微微发抖。
戚忘风上来就抓住人的手,抬眼看办公桌背后的人,是个老头子,他认识,教西方历史的李教授。
戚忘风看了一圈也没看见高颂寒,脸色很不好看的把人从办公室拽走了。
……
百叶窗轻轻摇晃,被切碎的阳光落在男人冷白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浸在了阴影里,浓得化不开。
高颂寒想,他实在不应该心软。
如果他足够心狠,按计划行事,夏知现在人已经在去美国的飞机上了。
但见了人,终归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高颂寒想起了宴无危的话。
知知是为了救他,才和宴无危上了床。
“……”
高颂寒慢慢的垂下眼。
知知对他……也并非全然无心。
只是识人不清,又太过顽劣……
罢了。
总归把人带回美国,也要与他整日争吵,闷闷不乐,药瘾发作,就更是痛苦难熬。倒不如以退为进,再想办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查尔斯,淡淡说:“有些合同细节,再让他们找戚氏谈一谈。”
顿了顿,他说:“让戚忘风亲自来。”
*
夏知被带回了庄园,本来戚忘风是要立刻把人往床上带检查身体的,但是李墨给他打电话,说投资方说合同有些问题,需要再商讨一下,要他立刻到场。
是以戚忘风被叫走了。
也不知道投资方是不是脑子有坑,来来回回在一个小细节上来回拉扯,一个会商讨了一天一夜,戚忘风躁得不行,想着李墨为这个合同忙了几宿没合眼,他也不好当个不称职的老板,因为私事儿就给投资方脸色,生生忍耐下来。
第二天晚上戚忘风才得空回了庄园。
毫无疑问,碍于高颂寒的事儿,一回去戚忘风就检查了夏知的身体。
一天过去,夏知身体恢复快,早就消了肿,是以戚忘风粗长的手指探进花腔,没发现不该发现的。
男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花腔敏感,夏知要是出了轨,有些东西他清理不掉——但夏知身上的痕迹却遮没完全消解掉。
戚忘风逼问,夏知就哭,说是高颂寒喊他去办公室,然后——
“他想猥亵我。”夏知抹着泪说,“我就,我就跟他打起来了。”
他哄好了高颂寒,高颂寒便给他清理了身体,仔细穿好了衣服,他做事细致,戚忘风自然瞧不出什么不对。
戚忘风:“?”
戚忘风气笑了:“你拿我当三岁小孩骗呢??”
他揪着夏知胸口肿了一圈还没完全消掉的奶头,“你们打架怎么把奶子打肿的?嗯?”
夏知被揪疼了,叫了一声,哭得更狠了,前面是装的,这回倒是真的疼哭了,话里都带着哭腔,“我都说了他想猥亵我了!我、我又打不过他!”
戚忘风:“……”
戚忘风一想也是。
夏知见戚忘风神色稍缓,知道对方是信了,脸依然臭着,好在没发作说不许让他上学。
他又小声喊:“哥哥,别生气了……”
少年声音故意放软,听着像是拌了几斤蜜糖,甜得齁人,戚忘风一听夏知撒娇,再大的火气都被这俩字哄没了,把人抱起来亲亲嘴,“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回换夏知一脸晦气,用脚蹬他,“你还是别做了……”
上次夏知说想吃烤牛排,戚忘风自告奋勇说给他做,结果中途把糖当成盐放了,煎出来的东西实在一言难尽。
“我手艺可进步了。”
戚忘风做好,夏知尝了尝,确实进步了,但不妨碍难吃。
他到底心虚,是以也没说什么,硬着头皮吃了。
吃了饭,戚忘风也没再提高颂寒的事儿。
想来这事儿是过去了……
没等着夏知松口气,就听戚忘风漫不经心说:“高颂寒忒不要脸,我明天去找他算账,你先别去上学了。”
夏知的表情陡然一僵。
原来不是不发作,只是在后面等着呢。
448
高颂寒放下了文学史的课本,掀起眼皮看眼前的不速之客。
戚忘风的腿已经不需要轮椅了,他穿着西装,也遮掩不住身上的一股兵痞气,“美国好好的军火公司不做,跑来做个名不见经传的代课老师,真有你的啊。”
高颂寒翻开了书页,淡淡说:“从来不知道戚家的公子,除了有对病人使用违规药品的爱好以外,还喜欢狗拿耗子。”
“哟,你也知道你是见不得人的老鼠啊。”戚忘风讥笑:“难怪喜欢猥亵别人老婆。”
高颂寒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他:“……他是这么跟你说的?”1*0氿'巴[1.4<氿,巴'巴7《每日荤
戚忘风微微眯起眼睛。
高颂寒轻出了一口气,他合上书,挽起袖口,“我听顾斯闲说,你给他用了成瘾的特效药。”
戚忘风没否认。
高颂寒站了起来,绕过书桌,一拳揍到了戚忘风脸上。
他靠在戚忘风的耳边,嗓音淡而冷:“听说你家的药企,在扩张洛杉矶的市场。”
戚忘风揪住了他的领子,闻言一顿。
戚氏之前的重点发展对象放在纽约,跟monster公司合作,但monster女总裁MS.chen肩部中枪进了医院,很多生意没她准许,不太好谈,现在戚氏确实有意往洛杉矶发展。
美国那边很多投资商都和高颂寒有点深浅不一的关系,他现在要是打了高颂寒,洛杉矶那边的生意可就不大好做了。
戚忘风舔舔唇,笑里带着傲慢的痞气,“哎……那你打吧。”
总归他下了药,抢了人老婆,失败者的无能狂怒,他受得起。
*
那天戚忘风回来,脸上带着淤青。
夏知心知肚明他大概是和高颂寒打架了。
学校里有高颂寒上课,夏知就又被关在了庄园。
他跟戚忘风大闹了一场,但无论他怎么闹,戚忘风就笑笑,一边亲一边安抚,但对于让夏知去学校这事儿绝口不提。
夏知:“你不能这样!我跟他又不会有什么交集!”
戚忘风淡淡说:“他不是点名了吗。”
他语气凉飕飕又阴森森的:“一个教室几百个人,第一个就点你啊。”
夏知睁大眼,即便他是故意闹的,闻言,心里一瞬间也凉了个透底。
“而且不是说他猥亵你吗。”戚忘风又抱起他,对他又亲又哄,“你又打不过他,多危险啊。我不放心。”
夏知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去学校上学,高颂寒在学校里,他上学恐怕也不大好受。
他会跟戚忘风闹这一遭,一方面是戚忘风不让他上学,他之前那么想去,现在不去了,反而会坐实了心虚,另一方面,也是试探戚忘风对这个事情的容忍度。
事实证明,这个态度其实没必要试探,戚忘风对高颂寒的容忍度基本为0.
他闷在房间里,好几天没和戚忘风说话,但饶是这样,戚忘风也没松口,讲究得就是一个铁石心肠。不过,冷战是冷战的,夏知身体认了主,找不得别人,晚上难受的夹着被子磨蹭,又少不得被戚忘风摸进来哄,哄着哄着就张开了腿,哭着裸露了嫩穴,让软小的花腔被男人粗壮沉重的东西捅了通个透。
戚忘风得了好处还不饶人,在床上逼问他明知道高颂寒在学校还那么想去,是不是旧情未了,那会儿把夏知操得满脸是泪,哭着说不是的不是的,又夹着腿,花腔吸着男人的东西,哄了很久,才压了戚忘风的火气。
显然戚忘风鲁莽是鲁莽的,但该怎么做,倒也清楚的很。
晚上戚忘风会腆着脸过来找夏知睡觉,抱着他洗澡,掌心倒上给夏知皮肤调配的专用香膏,粗糙的大手给他一点点揉进去。
夏知的皮肤很白,牛奶一样,也很敏感,戚忘风受伤的那些日子一直没给他涂药,这几天出去上学,虽然夏知没说,但戚忘风能从他的反应瞧出来他皮肤又难受了。
“你看你这身体也不好,出去干嘛?风一吹就疼吧?”
戚忘风一锤定音:“先找老师来家里教你,等皮肤养好了再去上学。”
但夏知知道,明面上是皮肤养好了去上学——实际上,是高颂寒不在学校了,他才能去上学。
他心里凉凉的,既痛恨戚忘风的独断专横,又痛恨高颂寒的横插一脚。
他一直闷闷不乐,也不想理会戚忘风的小意讨好。
但夏知并没有郁闷太久,事情便迎来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