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双管行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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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学校走的这一路上, 江言和放假回家的学生们走了一个逆行。

学生会怎么这时候出事?期末搞清算?江言不想承认自己的第六感强烈,但总觉得这事可能不止针对白洋,也可能针对金丞。

地面的雪还没完全化干净, 像小雪山那样,歪歪扭扭地堆在树坑里。东校门的最右侧就是室内馆, 江言刚走两步,就被熟悉的人给抓住了。

“诶呦喂!”陶文昌几天没见, 差点没认出来,“江言?”

江言停下:“昌哥。”

“你怎么回事啊?瘦这么多?”陶文昌听说了, 现在跆拳道的队医和教练都在给江言做工作, “以后还想不想比赛了?”

江言明知道他说什么, 却摇了摇头。一阵风吹过江言苍白消瘦的脸, 青色的眼圈在他脸上格外明显,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了。更别提他哭多了的眼睛,眼睛里总是红着, 眼睫毛还总是湿着。

陶文昌也摇头,这就是前个月在韩国潇洒飒力的中国队?蔡俊宴要是看见江言迎风落泪的模样,估计脸都要笑烂了!

“你别这么消极, 只是分手, 又不是天塌下来。”陶文昌叹了口气, 自己还是赶紧上岗吧,红娘再就业。

江言用指节擦了下颧骨:“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啊我, 我自己恋爱也谈过, 见过的基佬都能凑一教室了。以后都给你们关起来, 不说清楚就拉不开门。”陶文昌拍了拍他的肩膀。

“分手了,就是天塌下来。”江言不仅没感受到陶文昌的安慰,反而越想越悲观。陶文昌赶紧让他打住:“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你天天哭, 不吃饭,金丞也哭,也不吃饭,你俩想干嘛?想双双创造首体大跆拳道队的奇迹吗?因为失恋引起的伤心过度,留下一个两人双双降级的传说?你俩想让学弟学妹们笑死啊!”

江言吸了吸鼻子:“可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好好吃,身体别垮掉。”陶文昌也经历过感情里的跌宕起伏,解铃还须系铃人,况且根据目前状况推断,他深度怀疑江言和金丞这个铃铛根本没找到,两个人现在都是两眼一抹黑的状况。

肯定不只是撒谎一件事。陶文昌见白洋没跟着,语重心长地问:“我问你,你想不想和金丞好了?”

江言伤感地抬起脸:“都这样了,还能好么?”

“那你和昌哥说句实话,你俩是不是还有别的矛盾?平时白洋总在,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陶文昌往深了问。

根据他的推断,这俩人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深处矛盾没解开,所以才会一发不可收拾。然而江言的回答显然给了不同的答案:“没有,我们没有任何矛盾,除了这件事。他平时喜欢乱撩,只要他不给别人花钱我都能当没看见,除此之外就是……”

来了来了,重头戏来了!陶文昌提起精神!

“除此之外,就是我想带他见见我妈妈和师父,就这件事。”江言说。

一盆冷水浇在陶文昌身上,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这不应该啊,见家长和见师父都是人生大事,说明江言对感情当真,那金丞为什么不高兴?陶文昌问不出什么,索性问:“那你现在干什么去?”

“学生会。”江言回答。

“一起吧。”陶文昌说。他也担心江言的身体状况,怕他边走边哭,再低血糖晕路边了。

学生会最近在搞年终总结,到处都忙来忙去,江言揉了揉眼睛才进去,刚好和迎面走来的周高寒撞在一起。周高寒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看着白洋这位心爱的部将如今这么惨白:“这是怎么了?期末考试给你折磨成这样?”

江言抬眼望去,一眼看到礼堂那一大堆东西,什么都有。什么果篮,书本,还有一瓶红酒。

就是金丞开学的时候,给财务部的那瓶。

“你们要干什么?”江言猜对了,这事还真是和金丞有关系。

“年底的时候不少人都给学生会送东西,我们进行了一次自查,准备纠正这不正之风,就这个意思。”周高寒一直都不喜欢江言,现在更是胜券在握,“财务部的人说,开学的时候金丞给了酒……”

“你别忘了,他也给你了!”江言低声说。

“是吗?”周高寒装作不知。

“你给我发过照片,还记得吧?”江言可记得,周高寒那天可把自己气得不轻。

“那金丞就是送过两瓶咯?”周高寒笑着反问。

这一步,江言倒是有点进退两难,周高寒再说:“如果我说那瓶酒是个人情分,也不为过吧,因为金丞确实没求着我办事,我也没给他办什么,更没因为收了酒就把他弄学生会里来。可财务部的人说,他是想让财务给跆拳道馆拨款,才送的礼。”

“你们啊,真是颠倒黑白,把事情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江言暂时不去想感情里的分离,直视周高寒的双眼,“学生会就是负责本校学生活动的一个普通组织,你们搞宫心计这一套有没有毛病?现在又把金丞抓出来批评?”

“诶,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没逼着财务干这个。是人家自己往外兜的,我对金丞可没那么大的敌意。”周高寒耸耸肩膀,本来就是,金丞也给他送了,他把金丞拎出来干什么?俩人无冤无仇的。

但别人说了,他也拦不住。

“你最好,别对他有什么敌意。”江言往前一步,恨不得用鼻子尖对着周高寒。

“怎么,你生气?”周高寒也不后退,要是能让江言生气,那敌对一下也没什么。

“金丞他不懂你们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当初送酒,无非就是想让学生会重视我们项目,给跆拳道馆一些优待。你就算真把这事翻出来,我亲自去找院长、校长解释,顺便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跆拳道这些年在首体里的边缘化。”江言一步不让,方才明明充满忧伤的双眼此时此刻格外清明,让人一瞧,就知道他已经在脑袋里计划好接下来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