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空调开太低了,五个人都感觉有些冷,正式开始之前调高了温度,但升高温度前空调才26℃,不至于那么冷。
静止的碟子在原地轻微悬浮,紧接着碟子慢慢以一个固定点为中心开始转动。
“碟仙,碟仙,请您出来。”五人各怀心事地说着。
话音落下几秒后,碟子无推力自动,以打圆圈的方式在走。五个人各有各的不安,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没有人敢睁开双目看情况。
奇妙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每个人的心里,这预示从现在开始可以问问题了。
五人先后睁开眼睛,他们眼神交流决定顺序。
对碟仙最痴迷的李琛拿下了首个提问的机会,他郑重地清了清嗓子:“下一年我的财运会在几月开始发生转机?”
碟子自动挪到了“白”字上,众人都以为白是指下雪的冬天,碟仙却能读懂他们内心想法似的,再次给出提示,第二个字落到了“水”。
“白露。”于术脱口而出。
碟子归于平静,认可了于术的推测。
高子阳问了同样的问题,而汪智遥跟于桓问的都比较简单,一个问了学业一个问了成人自考,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轮到于术的时候,脑袋除了江禹外一片空白,想不出来问题。
在李琛跟高子阳催促的目光下,他越来越不自在,仿佛干了丑事经历游街示众。
片刻后,他无声吸了口气,随胸口缓缓起伏思维终于恢复过来。
“我可以重新成为一名医生吗?”于术忐忑不安地等待结果。
碟子轻轻颤动了几下,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是”。
于术眼底闪烁起熠熠光彩,惊喜、感动和满足相互交融,只是眼眶感觉不到涌出的小泪花有一丁点儿温度。
于桓推了推他,汪智遥也拍了拍他肩膀,来自左右的推力竟让他有一丝晕眩感。
他忽感视线模糊泛白,环顾一圈,房间内的对象漂浮在空中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于术能感觉到心脏扑通扑通在跳动,但却仿佛失去了四肢和感官,慌张不断蔓延侵蚀他的大脑。
几经挣扎,他才夺回一点身体主权,艰难地睁眼。
“醒了醒了!”汪智遥激动的喊声充斥整个房间。
于桓粗鲁地拽着汪智遥手臂将人拉到旁边,他凑到于术跟前,眸底还有未干透的水渍。
汪智遥退到一边,垂下双眸掩饰眼神的黯然,和细密缠绕的无奈。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跟汪智遥从负一楼上来看到你倒在地上,吓坏了。”
于桓神色格外紧张,先探了探于术额头,又从肩膀轻拍检查到腰,生怕有点磕磕碰碰。
晕倒?
于术眉头紧锁,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也就是说,他支开汪智遥之后的事情都是假的,他观察房间内的摆设,有他布阵的痕迹,斜对面的储物柜上还有亲手贴上去的符咒。
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他在俩人的注视下伸了个懒腰,关节有一点点酸涩,像生了点儿锈的齿轮。他尝试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切都那么清晰,偏偏却想不起那两个男人的面容,越想记起他们的模样,脑子越昏沉,甚至还有点儿刺疼。
他甩了甩脑袋:“没事,可能低血糖所以才晕倒。”他不想扫兴,更不想于桓跟汪智遥担心。
“真没事才好。”于桓叹了口气:“安全起见,避免半夜三更你又不舒服,今晚我在你房间跟你睡。”
于术微微一愣,抬头的瞬间看到汪智遥脸上“果然如此”的略微失落表情。
“那辛苦你了。”
“不会,这里的床很大。”于桓的小虎牙在冷光下显得特别白皙。
熟悉的门铃响起,像丧钟般敲在于术心头。他拉住了要下去开门的汪智遥:“我们一起下去吧。”
监视器画面里的两个男人体型身高都很熟悉。
于术正犹豫要不要开门,于桓就开了门,冷声道:“有什么事吗?”
“李琛?高子阳?”于术小声地条件反射道。
于桓跟汪智遥面色僵住了,于术居然说出了素未谋面的人的名字。
反观李琛跟高子阳神色淡定,反复早有预料。
他们笑了笑,伸出手跟于术握手打招呼,自我介绍:“我们是隔壁屋的,是占卜师,感觉到你们这里出了点事,所以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于术脸上浮满了疑惑,先不说他们淡定的反应,真要是占卜师应该未卜先知,而不是事后才过来。
他挂上社交用的礼貌笑容:“谢谢好意,现在没什么事了。”
“看来是我们来晚了,没事是好事。”李琛伸出手跟于术打招呼,跟梦境里一样爱笑开朗。
于术不情不愿地握上去,客套的语气毫无温度:“还有什么事吗?”
李琛接触到于术肌肤的瞬间挑了挑眉:“你在...”他顿了顿,斟酌用词,“人际关系上有比较大的困扰?”
“有以前的,也有现在的。”高子阳视线在于术跟于桓之间游弋,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