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面红眼热,脚后跟紧紧顶着玻璃门,才发现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咽了咽唾沫,轻声说:“宋老师,你、你衣服没穿好。”
“脱了正好,我还没洗澡。”
宋尧死死盯着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让翁施觉得莫名危险。
“那你洗着,我先出去了。”翁施后背贴着门,缓缓下滑,想从宋尧的臂弯底下钻出去。
宋尧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自己身上带,两个人的身体瞬间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你不是也没洗够吗,”宋尧声音低沉,“正好,一起洗,省水了。”
浴室里的温度逐渐升高,翁施后脖颈一阵“突突”地跳,他闻见宋科长的味道,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袭来,他被笼罩其中,忽然觉得好难受。
好痒,又好麻,就像有细小的电流在身体里蔓延。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个Beta吗?
翁施头晕目眩。
“我还是先出去吧,”翁施绷紧脚趾,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不对劲了,怎么黏糊糊的,“我不洗了,非洲有好多国家都用不上水,我要深刻反省自己爱洗澡的陋习,我再也不洗澡了,以后都少洗。”
宋尧听他在怀里咕咕哝哝,霎那间心软的一塌糊涂。
呆瓜就是呆瓜,真是呆的可以啊,也不只是呆瓜,还是他的宝贝瓜。
宋尧愉悦地笑出了声,更用力地搂紧翁施,坏笑道:“要不然你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出去。”
翁施红着脸问:“真的?”
宋尧点头:“真的。”
翁施抿了抿嘴唇,双手揪着宋尧的衬衣下摆,仰起头,踮起脚,在宋尧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他刚要撤开,宋尧的手掌忽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用力将他扣向自己。
翁施被浓烈的信息素轰炸的脑中炸开一片白光,他心跳快到了极点,有什么东西仿佛要冲破胸膛汹涌而出。
宋尧的吻比平时更加急切,翁施觉得整个人都是濡湿的,也不知道是被浴室里的水汽晕湿,还是被这个极富侵略性的吻打湿了。
他像一片被露水拍打的花瓣,承载不住如此猛烈的进攻,而后花瓣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软,到最后翁施觉得自己也被浸透成了一滩水。
宋尧恋恋不舍地舔了舔他的唇珠,恋恋不舍地撤出,在翁施唇角勾出暧昧的银丝。
翁施胸膛剧烈起伏,喘着气:“宋老师,我的嘴唇是不是流血了。”
宋尧微凉的手掌扣紧他的后腰,指尖顺着睡裤宽松的边沿一点点往下试探。
“我摸摸。”
翁施浑身发抖,把脸埋在宋尧肩窝,边摇头边呜咽着说:“肯定是流血了,被你咬的,是流血了……”
宋尧的指尖像一只捣乱的蝴蝶,触碰到一片柔软,而后逡巡着找到了最娇艳欲滴的那朵花。
“没有流血,”他嗓音喑哑,眸光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情欲,“是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