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有心使坏,尚未完全吹干的发梢甩了甩,细碎的水珠掉在翁施乌黑的睫毛上,更像花瓣了。
翁施好痒,但忍着没有睁开眼。
宋尧又对着花瓣吹了吹气,手掌隔着被子扣住翁施的腰:“都睡着了,怎么还脸红?”
明明隔着并不单薄的柔软绒被,他掌心灼热的温度还是传到了翁施腰侧,把翁施烫化了。
好热好热,脸蛋好烫,睫毛还痒痒的,怎么装,装不下去了。
也许翁施本来就没有打算好好装睡,他睁开双眼,被窝里钻出两只手掌,先是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脸颊:“是不是回温了,怎么这么热。”
他的双眼像被皎白的月光浸润了,看起来湿漉漉的,黑葡萄似的,像宋尧从前养的小白狗,能撒娇,爱黏人,有时候机灵,大部分时候很呆。
宋尧眼也不眨,细细打量他,目光从他的眼尾游移到绯红的耳垂,又落到紧抿的嘴唇。
他的目光仿若带着热度,翁施只觉得他视线所及之处,泛起一阵阵的热流。
翁施遭不住这样的凝视,双手捂住脸:“别看我呀。”
尾音上扬,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明明没什么重量,飘进宋尧心里却激起轩然大波。
宋尧也觉得热,从骨头里往外渗的那种热,热得他心尖又软又酥。
他凑近翁施,亲一下他的手背,翁施指尖一抖,十指夹的更紧,整张脸埋在掌心下。
宋尧笑出了声,又低下头,顺着翁施的手指,从骨节到指尖、一根根地啄吻。
蓬松的绒被下鼓起一个小包——是翁施屈起了双腿,好像借此就能掩盖身体奇异的变化。
“不睡了?”宋尧接着去亲吻他的手腕,“好巧,我也睡不着,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