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星履行承诺比我想象得更爽利一点,或许他也想开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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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赵星在床上度过的凌晨十二点,并没有纯盖被聊天,我们做了成年人应该做的事。
过程并没有很激烈,甚至称得上温吞,我们共同度过了三十二岁的最后一夜。
三十三岁的赵星给三十三岁的我做早饭,我用手机挑挑拣拣,准备找个新情人陪伴。
在现在的这个年代,感情是奢侈品,忠贞也是奢侈品,大家明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一个比一个玩得开。
我拒绝了几个想和我玩多人运动的,几个已经结婚伴侣正怀孕的,几个拿我当冤大头想靠身体赚一大笔钱的,几个一看就是好人家孩子毛都没张齐就来找刺激的,剩下的倒不是不好,只是玩了好几年了,多多少少也腻歪了。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手机扔到了一边,赵星拿起了我的手机,顺手插上了充电线,很自然地问我:“没找到合适的?”
我也很自然地回了他一句:“的确如此。”
赵星直接发了个pdf文件给我,说:“看看里面的,有喜欢的话,我叫张助理安排给你。”
我没点开,反过来调侃他:“你现在是在给我介绍床伴么?”
“是啊,”赵星回答得坦坦荡荡,“不然放你乱找,万一哪天染上什么不该染的病呢?”
“你不吃醋?”这个问题,倒是我问得蠢了。
“有什么醋可吃的,”赵星笑了笑,“反正我介绍过去的床伴,按你的性格,一个都不会真情实感。”
我想了想,赵星这话我竟然没什么可反驳的,他是早就摸透我的脾气了。
我打开了他给我的文件,向下滑了滑,每一个人都长在我癖好上,外表都很喜欢,我和赵星的口味不太一样,看来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
“有喜欢的么?”赵星凑了过来,他的身上还围着个围裙,但和“贤妻良母”这四个字,半点不沾边,倒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等着猎物露出些许软弱的模样,再猛地向前冲,正中要害。
我挑选了几个合适的,记下了对应的编号,抬起头,刚好和赵星四目相对——他竟然是笑着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