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血管连通了整个幽界，将魔力灌注到诸国度地理结点的巨大心脏。你不会不知道它的存在吧？”

“莎尔之心。”她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就像被定格了一样。“你是怎么可能『想到』那个东西的？只有去过幽界深层的存在……邪神、魔鬼和恶魔……强大的魔法师才能去到那里看见它。最可怕的是……大多数凡人不能理解它，如果你把这件事写在纸张上，或是告诉其他人，他们只会很快忘记掉。有一种巨大的魔力，消除着主物质界里关于大心脏的模因。只要没见过，就无法记忆幽界深层的那个大心脏。”

“莎尔之心？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字面意义上的，『失落女士』的心脏。”艾比黛儿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各种意义上的幽界中心。”

“失落女士就是莎尔吧？”

“没错，她就是幽界本身，她在创世之初违背了与她姐妹的契约，拥抱主物质界成为了它的影子，是至高的黑暗女神。这个世界所有的痛苦、死、衰败，都会传递到她的心里去，转化成魔力释放到诸国度。”

“尼玛，世界级的报复社会么？”

“你怎么能这样说女神呢？”艾比黛儿笑着，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温柔地推了斯温的脸一下。“莎尔女士可是这个世界有魔力的原因。”

“或者她是这个世界的魔力是『如此运行』的原因。”

……

第二天早上，一个山洞里。

空间扭曲，像是水面被扰乱，两个人形从虚空中破空而出。斯温牵着梅根，从地理结点之中走了出来。“呃，比想象中的传送术要难过很多。”

他刚刚稳定了身形，梅根就已经挣脱了他的手，扶着墙开始剧烈呕吐。流浪骑士很能够理解女术士的感觉——传送术的使用，有点像是人被压扁了之后，从一根吸管大小的空间里塞进去（屁股朝前的那一种）。

“嗯？艾比黛儿果然还是过不来么？”感觉着女刺客在自己左手留下的余温，斯温叹了口气——在发动传送术时，他就感觉对方被一股排斥力拉得脱手了。“她毕竟不是我或梅根这样的幽界生物，没有办法通过大心脏来传送。可笑……她居然算是邪神呢。”

“这里是哪？”擦掉了嘴边的呕吐物，用水袋漱口了一下，梅根提出了疑问。

“大绿地省份的红水领的卡尔费尔农庄，我几个月前在这里调查了一个失踪事件。我进入了一个史拉蟾用宝石开辟的时空门，连通了混沌海。”斯温拍了拍背上那门板一样大的巨刀。“我也是在这里拿到了守夜丰功。我后来破坏了传送门，不过这个地理结点还是可以用的。”

“我记得你那天晚上去冒险了……红水领？这里向南走不远就是剑碎堡，然后就是温特城了。”梅根说着，灰色的双瞳变得忧郁深邃了起来。“公爵真的跟鲁本的死有关吗？”

“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流浪骑士虎步龙行，向洞外走去。“既然艾比黛儿和她的那些属下没有跟我们一起传送过来，那么我们只能执行B计划了。”

第246章 龙语

温特城的市场区。

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让习惯了荒野和地下的斯温感觉十分拘束——硕大的守夜丰功显然是不可能带进城里来的，那太明显了，太不低调了。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在『徒手搏击改善』和『卓越徒手打击』的改造下，双手的基础破坏力已经有1D10了，相当于重型链枷的破坏力。

“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梅根从服饰店里探出个脑袋来，她一手握着一件白色的棉布百褶连衣裙，另一手是蓝色的丝绸纱裙。“这件好还是这件好？”

“选那件黑色的。”流浪骑士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件有着张扬裙摆的蕾丝边黑色晚装。“coi ui eschoupilt ekess natorki wer iejir（弄了些血上去也不会很明显）。”

他后一句话是用龙语说的，花了50个奖励点数买的一门语言。当初学习龙语的目的正为了点开专长『龙之部署』，可以『部署化』梅根。现在还可以顺便当着人的面，用这古老神秘的语言交流，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作用了。

龙语在人类诸国度之中很少有人会，除了巨龙之外，只有爬行类的野蛮种族中流行，比如狗头人、蜥蜴人和战蜥人。也有一些巴哈姆特的转生龙种会说这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