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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绿的葱花飘在面汤上,微微冒着热气,用筷子戳破荷包蛋,流心蛋黄汩汩涌了出来。
池芊咬了一口,被烫得龇牙咧嘴。
手腕上的锁链也跟着晃了晃。
余沉正在仔细擦拭着他的黑色手枪,眼也不抬,漠不关心地说了句。
“怕烫的话不如把舌头割了。”
池芊:“……”
这人绝对是魔鬼吧!
她端着面碗默默转过身,吹凉后再吃,余沉也没再吓唬她,一时安静得只有她吸溜面条的声音,和发动机的轰鸣声。
房车行驶在向北的国道上,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池芊的地理学得不错,大概猜出了余沉此行的目的,他想横穿草原,逃去隔壁以放牧为生的M国。
因为手机被没收,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通过太阳估算应该是早上八点左右。
凶案是昨晚九点发生的。
如此一来,她晕了大约11个小时。
而开车去M国至少要30个小时。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凌晨三点就能出境。
只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能顺利到达,现在监控发达,半路被拦截也有可能。
思考间外面响起一阵喇叭声。
这里是国道,有不少大货车经过,仅仅在她吃面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下八辆车。
池芊低头喝着面汤,计算逃生的可能。
她手脚被锁,逃是逃不出去的,只能寄希望于路过的司机能早点发现她。
可要怎么做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一旁的余沉冷不丁打断她的思绪。
“在想什么?”
池芊猛然回过神,结结巴巴回道:“没、没什么,你做的面真好吃哈哈哈!”
她干笑两声,心虚地别过脸。
床垫陷进去一小块,余沉坐在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搁在随手可及的工作台上。
距离近得让池芊浑身不自在。
她往里面挪了挪,避免和余沉有肢体接触,后者见状顺势占据了大半张床。
“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他说。
“什么?”
“为什么要讨厌我?”
池芊闻言反问道:“你很在乎这个?”
“回答我。”
“……”
她对余沉说不上讨厌,最多是戒备。
身处漩涡中心,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清醒,也许是她从小遭受过的恶意太多,使她天然学会怎么识人辨人,对于一个手握巨额遗产的年轻女性,恋爱脑是大忌。
特别是面对余沉这样的情场老手,一旦陷进去,便是万劫不复。
为了不被吃干抹尽,她只能主动排斥,主动远离,隔绝一切引诱她自我牺牲的事物。
这是她在原生家庭摸爬滚打二十年,所悟出的的生存之道。
人心隔肚皮,余沉这样风流倜傥的男性,一旦撕开假面,竟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叫她如何与他友好相处,坦诚相见。
“我没有讨厌你,只是不信任。”
余沉似乎早有所料,轻声一笑:“你这次倒是诚实,不像以前藏着掖着。”
池芊自嘲道:“不直接点能行吗,我也怕你一枪崩了我啊。”
“我大概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你的猜测是对的,我确实居心不良,宫决让我接近你是想让我和你结婚,再制造一场意外除掉你,好继承你的遗产。”
“可你为什么要杀宫决?”
余沉闻言耸了耸肩:“想杀就杀咯。”
他说得云淡风轻,带着一丝戏谑,好像杀死自己的舅舅和杀一只鸡没什么两样。
池芊抱着自己的双膝,倚在角落里观察对方,发现自己仿佛从没认识过他。
她还想继续追问,忽然感到大脑越发昏沉,努力保持清醒的瞬间,身旁的余沉冲她露出一个笑,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徐徐吐出两个字。
“迷药……”
那碗面里有迷药。
昏过去的刹那,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再也不要相信余沉,她宁愿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再吃余沉做的饭。
……
舆论发酵的速度很快,宫决意外死亡的消息一出,迅速登上了热搜,从昨天晚上一直霸榜,热度不减,连同池芊失踪的消息同时占据榜一榜二。
话题广场上全是吃瓜群众,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仇富,还有的在分析案情。
大家议论纷纷,阴谋论频出。
【池芊找到了吗?凶手不会是她吧】
【怎么可能,人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用得着这种手段?】
【池家最近倒了血霉啊,是不是有人要搞她?】
【像,谁还记得池芊以前出过车祸】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是不是有人盯上了她家的财产?】
【这还用说... -->>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