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语言继续开解道：“难道，全身光亮如雪就一定是善；浑身漆黑如墨，就一定是恶吗？”

“呃！”

天使彦无言以对。今日，凉冰给她心灵的打击，实在是太重了。

不过也能理解天使彦的心情。七千年了，天使彦一直都在和恶魔交战。并且，心中以除恶魔之王为最高的荣耀。为此，天使彦身边有308名战友因此牺牲。

如今，却是有人要告诉她，一直以来她打错人了。原本心中认定的大恶魔，竟然是一个好人。

“这……”

这一刻，天使彦眼神恍惚，心神迷失，茫然地问道：“那你说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对于这个充满哲学的问题，我不是哲学家，也不好回答你。只是，我觉着，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对于善和恶都有着他们自己的衡量标准。而区分善与恶，不能用眼睛，要用心！”萧寒回道。

“心？”天使彦仿佛看到了一扇门。

“是的，要用心去看！”萧寒点点头。

天使彦看向凉冰，不敢否认，从外表上看，凉冰的确是一个恶魔。若有所思，眼神再度迷茫地问道：“那么这样，岂不是说，凯莎女王指定的正义的秩序是错的？”

天使文明诞生了几万年，最近几千年来，一直是依照凯莎女王指定的正义秩序在替天行道。此刻，若是说正义秩序是错误的，这让天使彦内心简直无法接受。

萧寒摇摇头：“非也。我没有说凯莎女王指定的正义的秩序是错误的。我只是说，她指定的秩序是有问题的。你活了七千年，想必也知道，一件新事物的诞生，总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只有不断地完善，不断地改革，才会让它变得更加的容易让人接受！”

“完善？改革？”

天使彦眼神一禀，凝视着萧寒许久，羽翼振动，朝着一边的峭壁飞去。

天使炙心见状，羽翼一振，飞离地面，朝着天使彦追去。

“别过来，炙心，我想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天使彦偏头瞄了一眼天使炙心，飞上天空。

见到天使彦走后，凉冰走到萧寒的身边，好奇地问道：“萧寒，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我得到了上帝的眷顾，拥有上帝的视觉，你信吗？”萧寒笑了笑。

“不信。”凉冰摇摇头。

“呃。”萧寒苦涩地一笑。说实话，别人却是不信，他也是太难了。

“萧寒，真的不能说吗？”凉冰依旧不死心，好奇地追问着。哪怕就是她的姐姐凯莎，能够读取她的信息，但是，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王。

翌日

峭壁悬崖处，一道黑色的身影，盘腿坐在那里，在她的身周，紫色的毒雾缭绕。

倩影周身三米之内，花草枯萎为赤黑色。随着一道微风吹起，枯萎的花草，化为一摊粉末，随风而散。

若是有人在此，一定会吓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