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拿出一半来建园子,花费的银子也绝不会少了。”
“蔷哥儿一个养在府里的族人,只是出府别居,就在住所上面花费这么多的银子”
“宁国府的家底,竟然这么厚实吗?”
常在荣国府那边走动,傅试早就知道荣国府那边已经内囊空虚,公中时常没钱。没想到如今在宁国府一看,贾蓉随手之间,不但把一座上百亩的宅院给了族弟,还要给他修个园子
如此豪气,果然不愧是国公门第!
有意考察傅试,贾蓉安排他帮衬此事。傅试一口应下,要显自己本事。
正思索着如何博得贾蓉重视,傅试又听贾蓉说道:
“说起来,蔷哥儿今年已经十六岁,早该说亲了的。”
“只是,三年前家父去世,蔷哥儿也是在他面前长大的,自然不便说亲。”
“如今事情已经过了,蔷哥儿的婚事我也拜托母亲。只是我家平时和勋贵人家交往较多,和那些官宦人家却没多少往来。”
“傅内兄在京城居住多年,若是知道什么官宦人家女子,也可留意一二。”
一口应下此事,傅试道:“大爷可对家世有着什么要求,我也好去打探。”
贾蓉道:“勋贵那边不用你来打探,官宦这边,家世在五品或以上的,只要年龄恰当,性子和顺,都可先记下来!”
“毕竟,蔷哥儿虽然说是族弟,却是和我一块儿长大的,和亲弟弟也没分别。”
“如果结亲的门第太低,我也面上无光!”
说着,又把自己准备给贾蔷分的产业,向傅试大略说了,让他在和人说亲之时,能够更有底气。
傅试满口应了,虽然面上如常,心中却不禁有些发苦,彻底明白了自己在权贵眼中的分量:
“枉我自以为妹妹才貌俱全,便能嫁入豪门贵族。”
“没想到一个国公府的族人,都要五品官的女儿才肯娶进门。”
“五品官,一个知州也才有这品阶。我一个贡生出身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呢?”
“即使有了这品级,国公府结亲之时,真能看上傅家吗?”
想到这里,傅试心中仅存的一点不甘,彻底消散开来。知道他的妹子若非被贾蓉纳为妾室,只怕再等几年,也嫁不到国公府里。
此时,再想起自己先前大言不惭地想逼秦业退亲,不由起了一身冷汗:
“秦业是工部营缮司的郎中,如今官居正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