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好像很擅长打男人的样子,一出手就是往要害部位踢。
而且看起来还是留手的那种,否则再往下一点,就是断子绝孙了。
“阿涛,我敬你是条汉子。”莫雪遥趁着林蕙蕙没看向这边的时候,悄悄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咳咳!”
“阿涛就喜欢这种的,你懂啥。”石海明故意挤兑道,“越欺负他,他越来劲!”
“靠,你别把我当成像你一样的人好不?”历谷涛撞了撞旁边石海明的大腿,“你小子就是喜欢以己度人!”
“你少来,别掩饰了好不好,全身硬邦邦的,就不知道你怎么喜欢的,和抱着块大石头有什么区别啊?”
“嘿。”历谷涛眯起了眼睛,故作不屑地斜睨了石海明一眼,“我告诉你,结实才带感,有力度,够劲!”
“说什么你们几个?”林蕙蕙看向了他们俩。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历谷涛赶忙大笑道,“来来来,我们继续。”
“不玩这个了,老被人嘲笑,走,去玩打枪的游戏!”
“你们要去厕所玩吗?”石海明挤眉弄眼地问道。
“厕所?为什么?”
“嘿嘿,打枪的游戏啊。”
“好啊,要不要去厕所?”林蕙蕙把手放在了石海明的肩膀上,然后咬着牙威胁道,“然后玩‘打’枪的游戏?直接打烂的那种?”
“不了不了……”
……
第一百十五章 试着去互相理解
深夜的街道,也有了几分凉意。
或许真的是秋天了吧,昼夜温差开始逐渐变大,不再一天到晚都如此炎热。
本该关门了的杂货店此时却还开着,金奶奶已经回家休息了。
庄莲怜靠在柜台后的货架上睡着了,而陈程则坐在她身旁,安静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支钢笔。
“啪嗒。”钢笔掉落在地上,让半梦半醒的庄莲怜脑袋用力晃了一下,然后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杂货店门口,一个穿着脏兮兮旧衣服的男人正疲惫地走过。
跨上台阶的时候,他的步履有些蹒跚,在迈上最后一级时差点跌倒在地。
于是他干脆就坐在台阶上,将身上装着工具,沾染着油漆痕迹的小挎包放在一旁。
沉重的挎包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整条街道是如此的安静,仿佛这座城市都已经陷入了沉睡。
这正是陈程的父亲。
他摸了摸上衣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包皱巴巴的哈德门来,摸了半天,才总算拿出仅剩的最后一根香烟来。
香烟也有些皱了,他便十分耐心地将它抚平,最起码让它重新变直,而不是弯折了一些的样子。
“咔。”他用连按钮外壳都坏掉,只能用指甲勉强拨动开关的塑料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呼……”
寂静的街道,沉默的男人,灰蒙蒙的烟圈……
水果店里,酥糖通过小房间的窗户跳了出来,安静地走到老陈身旁坐下,它的耳朵轻轻抖了抖,似乎很喜欢二手烟的气味。
坐在杂货店里侧目偷看着他的陈程深吸了一口气,从店里走了出去。
夜晚的空气中少了汽车的尾气,也少了嘈杂的人声,多了一些泥土的芬芳和虫鸣蛙叫。
陈程忽然觉得这附近一定有一座莲花池,否则为什么青蛙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的近?
感觉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似的。
怔怔地看着远处出神的老陈,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下意识地微微侧过头,就看见陈程正一步一步缓缓地朝自己走来。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父子二人第一次如此安静的对视。
二人的目光都很复杂,都有不满,都有内疚,都有紧张,也都有期待,当然,还有很多迷惘。
但最终却是一言不发。
老陈两指间夹着的香烟快要燃尽了,他赶忙最后吸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的将烟头丢到地上,看着它最后燃烧了三秒,而后彻底熄灭。
陈程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包红色烟盒的硬壳中华,而后将烟盒打开,递到了自己父亲的面前。
老陈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像是没察觉到任何异样似的夹起了其中一根。
陈程自己也拿起一根点燃,叼在了嘴里,顺便将自己那个可以重复使用的铁质打火机递到了他面前。
“咔嚓。”打火机中冒出了蓝色的火焰,一下子就点燃了香烟。
老陈这一次,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一下子就让香烟燃烧掉了三分之一。
他将烟灰抖落在了自己的脚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