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一回,你直接就搬出家眷营,另寻地方安身。”
陶老娘噤若寒蝉,只点头,连张嘴都不敢了。
姜韶华在家眷营里转了一圈,待了小半日才离去。
陶老娘憋足了小半日没说话,等郡主一行人离去,颓然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可惜,她人缘实在太差了。哪怕在院子里哭得震天响,也没人上前来安慰只字片语。
陶老娘哭了一会儿,也觉得怏怏没趣,从地上爬了起来。
陶大常年在军营,她也就一个人在家。一天三顿,吃得简单随意。今日没心情做饭,用凉水就着馒头对付了一顿。
吃了饭,天也黑了。
陶老娘一个人出了屋子,在不算宽的路上溜达。不时遇到带着儿孙出来遛弯消食的。她厚着脸皮和人搭讪说话,没几个乐意理她,随意搭一两句,就速速走了。
按着往日习惯,陶老娘又该指天骂地了。可今日她接连遭受打击,没了心气和体力,就这么慢腾腾地挪步。
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处小宅子门口。
屋子里燃着油灯,一个跛脚的老头正美滋滋地哼着小曲儿。正是白日和她恶言相向争吵不休的老丁头。
陶老娘憋了一天的闷气,此时都涌上心头。
她用力敲了敲门,恶声恶气地道:“开门!”
老丁头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仗着白日郡主撑腰之势,趾高气昂地开了门:“你来做什么!”
陶老娘恶狠狠地盯着老丁头:“白日当着郡主的面,你乱嚼什么舌头!我咽不下这口气,非得和你说道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