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只要有正确导向，他也不必再过多干涉。

厉天爵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上去，矜贵地切着牛排。

厉震霆又问：“灏灏，你认识这小姑娘吗？”

小家伙摇头：“不认识，她也不认识我。”

“你可以给她发弹幕留言呀。”

灏灏沮丧地垂下头，情绪多少有些挫败。

他不是没发过弹幕，可小魔仙君的粉丝有好几十万，他每次发，都被别人给顶跑了。

厉震霆似是看出了孙子的心思，给他出主意：“爷爷给你想个招儿，你给她刷礼物呀！不停刷，使劲儿刷！”

小家伙眼前一亮：“这样真的可以？可是我没钱。”

他是有零花钱的，可惜不多，如果要刷礼物，他想把全世界最漂亮“嘉年华”统统给她。

温语澜很阔绰地拿出一张卡：“奶奶给你钱。”

小家伙连忙伸手去够，厉天爵脸色微沉，多多少少觉得父母过于溺爱。

正要出手阻拦，温语澜却道：“可以刷礼物，但你心里要有数，咱家的所有钱都是爸爸赚来的，所以你要记住，这礼物，是爸爸替你给小姑娘的。”

厉天爵恍了下神。

温语澜这样说，倒也能对儿子起到教育意义。

何况那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出来直播，家境肯定贫乏，出来赚几口吃饭钱，真心不容易。

鬼使神差，厉天爵想着，竟有些心疼。

可转而又收起了自己的怜悯之心。

他何必要心疼一个陌生孩子？

只是长辈的钱不方便收，他想了想，索性将温语澜的银行卡还回去，拿出了自己的卡，替儿子绑定好。

做到这儿，本应该将iPad归还给儿子，却不知在何种情绪驱使下，他突然问：“最贵的礼物是什么？”

灏灏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搞懵了，顿了好久才答：“嘉年华......”

厉天爵颔首，一口气扔出去好几十个嘉年华，屏幕瞬间被礼物挂件铺满了。

弹幕顿时活跃起来，厉天爵却若无其事地将iPad还回给儿子，说：“你刷的礼物不能比我的多，知道吗？”

灏灏却眨巴眨巴眼，“为什么？爸爸在跟我争风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