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止住脚步，转身时笑得如沐清风：“有事吗？”

灏灏怯生生地抓住她的手指：“漂亮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孩子的眼神总是比大人的更纯粹，可灏灏投来的那道小心翼翼的视线，却让苏灵感到心碎。

是很怪异的感觉。

怪异到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出现这种情绪。

其实，她早就知道灏灏将自己给认了出来，可刚刚的她在上课，没时间回应。

一下课就走，也是想让灏灏主动来追自己。

毕竟，她是要将这小家伙从苏珊身边给抢走的，而对于母亲而言，最大的杀伤力，就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她。

所以，她不能主动。

可眼下，她成功达到目的，可灏灏这幅小表情弄得苏灵心里挺不是滋味。

像是自己抛弃了他，甚至连她的套路，都变成了一种负罪感。

苏灵蹲下身子，与小家伙面对面，也不打算吊他胃口，柔声道：“小花老师当然认识你。”

灏灏格外受伤：“那你就是装作不认识我了？”

苏灵一愣，多多少少有些讶异。

这小子，还挺机灵。

怎么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苏灵不由得问：“你为什么觉得老师装作不认识你？”

“因为......因为......”

灏灏如履薄冰的，像是知道些什么，又像在担心触碰到对方的伤心事。

“因为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