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川莞尔,温声说:“看来一个谎言说的太久,连你自己都信了。”
“邰琳溪怎么死的,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姑姑。”
裴似菡死死咬着牙,她感觉自己的肺腑都在痉挛翻滚,就好像落进了深海中的旋涡,天旋地转,日夜不分,唯有永久的晕眩相伴。
邰琳溪是怎么死的?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鲜血,她惊恐的转过身,看见兄长温和而平静的脸,他身后的桑令雪面色一如既往的漠然,仿佛一尊美丽的瓷像,没有丝毫表情。
兄长温声问她:“似菡,你杀人了吗?”
我杀人了吗?
我杀人了吗?......我杀人了吗?......我杀人了吗?!
我杀人了。
记忆里那道声音沉稳包容:“似菡,别怕,我会帮你处理。”
“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裴似菡从久远的记忆里挣脱出来,喃喃道:“是我......是我。”
裴行川对她失序的精神状态毫不关心,淡声问:“你跟裴柏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我......我帮他......”裴似菡说到这里猛然清醒,冷汗涔涔的后退两步,凶恶道:“你诈我?!”
裴行川摊开手:“怎么能算诈呢,我刚刚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不是!”裴似菡怒道:“邰琳溪的死跟我没关系!你想知道真相还不如去问桑令雪,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完转身就走,气急之下甚至没发现扒在门口偷听的人。
江云在:“喂,他们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