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海水灌入口鼻，陆清清仿佛又回到了四岁那年。

如果一切都在那个时候就结束了，她也不会再受这十九年的苦了。

意识渐渐模糊，陆清清最后想到了奶奶，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还有她的三哥和她那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

一切都结束了。

陆清清任凭身体不停下坠，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永别了，最爱的奶奶。

永别了，三哥。

永别了，盛明羲。

下辈子，我不想再来了。

盛明羲在海上不停地寻找陆清清，直到精疲力竭，昏倒在海里，被程墨救了上来。

盛明羲的人整整找了一个晚上，也不见陆清清的影子。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二天凌晨，盛明羲总算缓了过来。

第一件事就问陆清清有没有找到。

程墨不敢说。

莫余川走过来说只在海里找到了陆清清的一只鞋。

盛明羲的心像被碎石机搅得粉碎。

他眼眶通红地看着莫余川手里拿的那只鞋，仿佛看到了陆清清在水中挣扎的画面。

她最怕水了。

她当时一定害怕极了。

也一定对他失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