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袁槿沉声唤道,眼中闪着犀利而明亮的光芒,“我听公主殿下说了,你原本是想让我去三千营中做坐营官。”
永安公主对他向来不错,去宫里又勤。听说了一点风声。就回来讲给他听了,还体贴询问他的意向。
他眼中闪动着不安与惊疑,“三千营都近在天子脚下。唯有神机营有几个军、司为了演练实弹,是驻扎在郊外的——你到底有什么在瞒着我,或者说,是想把我远远支开?”
袁容被bī问到这份上。却是皱起眉头,不悦道:“你在瞎想什么呢。神机营那边可是大有前途,我好不容易才为你谋到这个缺——”
“义父!”
袁槿的低喝打断了他的解释,一时之间,书房里静默无声。
良久。袁容才低叹道:“你还年轻,去那里历练也是一种机缘——最近京城这边杂事纷繁,公主殿下和我都希望你出去避一避。”
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是变相承认京城风雨将至。
袁槿看着他,袁容却站起身来。看着桌边的巨型羊皮地图,沉声道:“总之这里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那些金兰会的人更是不要再去接触——”
他不愿去看养子的眼神,低声继续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记了,有多少人在你身上投注了一切!”
袁槿听到这一句,双手微微发颤,却是qiáng忍着qíng绪上前拦住要离开的袁容,“父亲,你说的我都懂——可正因为这样,我不能看着你误上贼船!景语此人yīn谋诡诈,你跟他合作是与虎谋皮啊!”
袁容垂下眼,叹息道:“我何尝不知道——为了他的计划,轻易就把自己的兄弟手下全坑进去——但我们和他,都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除掉朱棣,恢复正统!”
他握住养子的手,语重心长道:“放心吧,你义父我也不是任人哄骗的蠢物,他的计划我已经听过了,确实可行,依计行事胜算可达九成,而且他需要我调兵协助,主动权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