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媚儿这种妖，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抬眼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媚儿，淡淡道，“好，我答应你，我不杀了他。”

“你发誓......”媚儿紧盯着宁姝。

宁姝挑眉，淡淡道，“我发誓，我绝不亲手杀了萧庭烨，若我亲手杀了他，便让上天降下天雷，将我活活劈死，永世不得超生。”

这样的誓言，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媚儿缓缓闭上眼睛，挣扎了片刻，突然张开口，从口中吐出来一枚灵丹，那灵丹在半空中竟然幽幽之间化作了一株神草，散发着冰蓝色的光芒。

白九立刻道，“是狐尾草。”

宁姝也是第一次见到狐族圣物，满眼惊喜，“这就是狐尾草？”

“是，这下你满意了吧？”媚儿说吧，突然一双眼睛汩汩流出鲜血。

下一秒，她一只手突然现出原形，朝着自己的双眼挖了过去，竟活生生将一对眼珠子挖了出来。

那场面，看的宁姝后背一阵发凉，“媚儿，你这是干什么？”

媚儿冷冷道，“你不是要我的狐尾草吗？你以为那狐尾草是什么？只是一枚仙丹吗？它是我的眼珠子，只要它离开我，我这双眼珠子就再也不能用了。”

媚儿脸上全是血，被她挖下的眼睛此刻像是两个血窟窿，十分恐怖，她脸色苍白，一字一句道，“宁姝，你记住你的誓言，我把狐尾草给你，你若是杀了他，便去下地狱吧！”

宁姝被这血淋淋的一幕惊呆了。

她没想到狐族圣物竟然是狐族公主一双眼睛。

“狐尾草，竟然是你的眼睛......”她唇瓣动了动。

媚儿面无表情，嘲讽一声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怎么？害怕了？”

宁姝喉咙一噎，“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的眼睛。”

媚儿下巴绷了一下，“修道之人都知道我们狐族百年之中会出一个公主，却不知道狐族公主刚一降生，便会先天畸形，没有眼睛......”

“而我的眼睛，便是这株狐尾草......”

“这下，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