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点头,心里叹气,劝道,“如今陈家只有你和瑞阳了,一切以你们的安全为主。毕竟有命在,其余一切好说。否则怕是瑞阳他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们搭上自己去报仇。”
“大叔放心,我心里有数。”陈昭行礼,很感激老爷子这般说。
若不是把他当自家人,谁也不会这般掏心掏肺的劝慰。
“大叔,我南下要寻个借口和身份,想来想去只有马贩子最合适了。
所以,胡老板给的那些马,我要赶走了。原本胡老板念着咱家们的情分,连我们家车队都救了,我已经是足够走运了,这些马匹该给咱家,我不能要。
但这时候应急,我就厚脸皮一次了。以后,我一定再寻些好东西补偿大叔。”
“说的什么外道话!”老爷子难得瞪眼睛,说道,“那些马匹就是胡老板送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都是应该的!
以后不许这样,自家人哪里能像做买卖一样,什么都讲究有去有回啊。情分可不是生意!”
陈昭心里热乎乎,赶紧赔礼,“大叔,我错了,以后肯定不外道了。”
邰三爷也是点头,“这就对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过,陈掌柜啊,你这次去南边要多久回来,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一定说话啊。”
陈昭应道,“我也不知道啊,族长大叔,但估计不会太快。所以,一会儿吃过晚饭,我想......我想去姐姐坟头看看。同她说说话,明日我就出发。”
他想起惨死的姐姐和家里熟悉的奴仆,有些哽咽。
邰老爷子立刻应道,“好,这事儿是应该的。那里少有人经过,倒也不怕被发现。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但你多隐藏身份一日,调查起来就方便一日。”
说罢,他喊了刘冬娘,“老二媳妇儿,你挨累一下,做几个菜,一会儿让瑞阳舅舅带去坟头祭拜瑞阳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