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阿鲁台仰天长叹：“远离这片草原，然后去西边，去北边，世上总会有我们鞑靼人的牧场。”

半个时辰后，阿鲁台的部属开始陆续离开。

五万鞑靼铁骑，在激战中已经伤亡了一万六千多人。

阿鲁台这一走，又带走了近两万的兵马。

剩下七八个部族长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刚才说得很慷慨很热血，但是当需要他们独自面对明军的时候，这些部族长也没有先前那么勇敢了。

昨晚的厮杀中，明军也损失了不少人，但也依然有一千六百人能战的士兵。

关键是，部族长们也不清楚明军还有多少火枪和箭矢。

阿鲁台走后，剩下的部族长之间也没有什么上下统属的关系，所以谁也不愿意率先向山坡上发起进攻。

在犹豫和争吵了足足大半天时间之后，部族长们想出了一个公平的办法：抽签。

八根树棍儿，谁抽到最短的一根，谁就率领本部兵马冲杀过去。

就这么拖拖拉拉一直到傍晚时分，总算选出了两个部族长，即将带领麾下的三千儿郎发起进攻。

两位部族长表示，现在天色已经要黑了，夜晚向明军发起进攻，有些虚实难辨，不如等明天一早再发起进攻。

一万五千多鞑靼人又渡过了忐忑不安的夜晚。

到了次日凌晨时分，部族长们被满身血渍、汗水的斥候叫醒。

“各位贵人，大事不好了！”

斥候跪在地上哭喊道：“营地周围出现明军游骑，距离此地只有二十里了！”

部族长们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