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悦燇有什么歹念......那一定那旁边几个工匠锤死了。
但事实上,朱允熥可没有对方想象的那么好啊。
朱允熥一边走一边骂:“这个徐辉祖,简直乱弹琴!”
“姚广孝让他火烧成都,他就真的烧吗?他脑袋长在肩膀上吗?”
回到帐篷里之后,朱允熥将军报摔在桌案上:“真是一群猪脑子!”
随军的大学士解缙给充当书童的于谦使个眼色,让少年去收拾军报。
而解缙上前行礼,询问皇帝为何雷霆震怒。
朱允熥把徐辉祖、姚广孝数落了一顿。
解缙微微一笑:“陛下,您可能误会了他们的良苦用心了。”
朱允熥皱眉:“哦?良苦用心?难不成他们一把火烧掉了半个成都,还算是占理的一方了?”
解缙不置可否,他只是低声分析着实际情况:“陛下自入川以来,所到之处,势如破竹,蜀王朱椿父子如跳梁小丑,自相残杀,而陛下宽宏大量,赦免了相关人等的罪责......但陛下似乎忘了,这些人所犯的,可是谋逆大罪啊。”
朱允熥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谋逆在古代人的脑子里,是个多大的罪名。
按大明律法,凡谋逆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不限籍之同异,不论笃疾废疾,年十六以上皆斩。
在朱允熥的习惯和思维中,朱椿因为一块玉玺自立称帝,在朱允熥看来也就是一个地方军阀的野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