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有些难看，沉声说道：“现在距离投票通道关闭，还有多久？”

运营总监看了一下手表，答道：“按照菲凡娱乐给我们的时间表，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贺宏图又问：“二十分钟不算长，撑到结束，还需要多少钱？”

“现在只能真金白银的硬砸人气榜，按照方醒人气值的增长速度，至少两千万。”运营总监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喉咙都有些干。

如果是平时打榜，潮音文化有很多渠道，可以用相对较小的代价，进行打榜。

只不过，通过这些渠道打榜，需要一两天的反应时间。

现在只剩最后二十分钟了，想要打榜，就只能用钱硬砸。

贺宏图皱眉问道：“那自然增长的票数呢？吴俊晨自然增长的人气票，你算进去没有？”

运营总监无奈的回答：“从第三次公演开始，到今晚的成团夜公演，总共四个舞台，我们已经四连败，所以……吴俊晨人气值的自然增长速度，和方醒比，连零头都不到。”

他说到最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真是废物！”

贺宏图将一份报告砸在会议桌上。

潮音文化耗费资金，训练了三四年的潮音五子，最后打不过一个方醒，这让他肺都快气炸了。

一名运营部的员工，举了举手，提议道：“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可以试试和企鹅视频那边沟通，让他们现在就关闭投票通道。”

现在吴俊晨还是人气榜第一，如果现在就关闭投票通道，那么吴俊晨就钉死在第一的位置上了。

贺宏图目光冰冷的扫了这个员工一眼，斥骂道：“你脑子是喂狗了吗？现在企鹅视频卖人气票，一分钟就赚几百上千万。你特么让他们现在关闭投票通道？你怎么不让他们给你送钱？”

争榜越激烈，企鹅视频就越赚钱，越到最后赚的越多。

企鹅视频不要求节目组延长投票时间就不错了，想让企鹅视频现在关闭投票通道，那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那继续砸钱撑住？”潮音文化高层心中都生出了同样的苦恼。

刘荣轩轻咳一声，道：“贺总，今晚是成团冲刺夜，但不是节目最后一期，后面还有阵营战。今晚砸钱拿到第一，那阵营战还要不要继续砸钱？”

贺宏图的神情沉了下来，思考片刻，作出了决定：“放弃！收回所有可以收回的打榜经费。等吴俊晨彻底输了之后，赚一波粉丝的眼泪，然后煽动粉丝，在后面的阵营战赢回来。”

潮音文化砸钱打榜，那是把钱往水里扔。

煽动粉丝众筹打榜就不一样了。

粉丝打榜的钱，最终是潮音文化和企鹅视频五五分账。

所以，煽动粉丝打榜是赚钱。

而公司亲自下场打榜，是烧钱。

贺宏图只要脑子没进太多水，都知道怎么选。

……

直播继续进行着。

何浩宣布最后的投票规则：“现场和直播屏幕前的观众朋友，虽然《烟花易冷》以2185万票，获得了第二轮舞台的第一名。

“不过，我们最终的成团规则，不是看单独一个舞台的投票，而是看企鹅视频《明日之星》专区整季的人气总榜。

“人气总榜排名越靠前，就越有希望成为g冰川少年团的一员。

“投票通道还有最后十分钟，我们请上今晚所有学员，为自己最后拉一次票。”

一个个练习生，陆续登上舞台，按照主持人安排的顺序，开始做最后的拉票。

大部分练习生，都是情绪激动的恳请粉丝为他们投票，甚至热泪盈眶、嚎啕大哭，大喊着：“我们想要成团，为音乐梦永不放弃！”

当何浩将麦克风递到方醒面前，画风陡变。

何浩：“方醒，离投票通道关闭，只剩最后几分钟了，你有什么想要对粉丝说的？”

方醒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我有粉丝吗？”

沙雕网友开始发弹幕互动：

【没有，你没有粉丝，只有黑子。】

【粉是不可能粉的。】

【为了继续黑你，我给你投了那么多票，我容易吗？】

【其实，我超级喜欢今晚的两首歌，我想黑转粉……】

【不！你不想。快！给他戴上口球，叉出去！】

何浩继续提问：“方醒，你想要成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