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官驻足在这一块千碑石前,旁边还有许多人都在仰望观摩,他仔仔细细的读着这首词,才知道对儿子的了解越来越少。
听着周遭众人对这首词,对自己儿子的赞美,他的心里乐开了花。
想当年,自己也曾来过这兰庭集,也如这些人一样诵读着这千碑石上的诗文,心里羡慕莫名。
那时幻想着若是自己的诗词文章在这千碑石上留了名,云清想来是不会遭那徐府之罪的。
老子的梦想没有实现,但老子却有个好儿子实现了!
还是两篇!
两篇还都是甲字第一列!
这千碑石上可还有第二人?
傅大官无比激动,心想是不是找个日子带上傅小官去那徐府让他们瞧瞧——不对,儿子的诗词理应传遍上京,那徐府肯定也是知道,他们为何没来傅府拜见一下小官呢?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候,春秀又道:“老爷,您随我来。”
春秀把傅大官又带到了一块千碑石前,“老爷,您看。”
傅大官再次仰头看去,这块千碑石的甲字第一列骇然又是傅小官和他所著的《虞朝少年说》!
这……!
三篇!
儿子是三篇诗词文章甲字第一列!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旁边正好有一少年正在高诵:美哉我少年虞朝,与天不老!
壮哉我虞朝少年,与国无疆!
傅大官转身看向那少年,那张胖乎乎的脸笑得无比灿烂,问道:“敢问公子,这文章可好?”
那少年背负双手傲然而立,轻蔑的看了傅大官一眼,回答得无比骄傲:“这文章当然好!非但入了圣学,还登上了千碑石甲字第一列,试问天下文人,还有谁能与傅公子比高!”
说的就像他自己写的那般自豪。
傅大官忽然摸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那少年,“你说的,真好!”
那少年接过一看,眼睛顿时瞪大了,“这位大爷,此为何意?”
“我看你穿的颇为单薄,读书人的日子没那么好过,这我知道,拿去添置一些衣物,剩下的多买点书。”
这书生顿时热泪盈眶,连忙握住了傅大官的手,“大爷,你就是我司马南的亲大爷!”
“那你可就是傅小官的儿子了。”
司马南脸上一僵,这老头怎么说话的?
傅大官哈哈一笑转身离去,“我就是傅小官他爹!”
哎妈呀,“大爷您等等!”
司马南连忙跟上,附近的少年们也听到了这一句话,哎呀卧槽!傅小官的爹啊!
“大爷……大爷……四方楼,在下马行空在四方楼设宴,请大爷小酌!”
傅大官淡定的挥了挥衣袖,“大爷没空!”
雪夜煮酒话家常
大雪覆地,冰封千里。
上京城的街道上清清冷冷,极少再有行人商客。只有昏黄的街灯,依然孤零零的亮着。
傅小官披着一身风雪回到了傅府,在门前跺了跺脚,心想这棉鞋也挡不住阴到骨子里的冷意,不知道老爹可能习惯这金陵的鬼天气。
他径直来到了离宸轩,推门进去,一股暖意铺面而来,一股寒意随他而进,就将那暖炉里的尘灰给卷了起来。
傅大官此刻正坐在暖炉旁的茶台前乐呵呵的喝茶,却不料这尘灰猝不及防的扑了他一脸,他抬头看去,便笑了起来。
“春秀,少爷回来了,准备开饭。”
“欸!”
春秀喜滋滋走了出去,感觉又回到了临江的傅府一般。
“儿啊,快快过来暖暖身子。”
傅小官也一脸乐呵的走了过去,在傅大官的对面坐下,将扑满尘灰的茶叶倒掉,重新煮了一壶,问道:“爹,这金陵可比我们临江冷多了,你还习惯?”
“你爹我当年走南闯北,什么样恶劣的天气未曾见过?何况当年我可也在这金陵过过冬的……”傅大官的脖子微微伸长了一点,双眼盯着傅小官,转变了话题:“我说,宫里的事,何时能够忙完?”